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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荒岛

其实按照刘义兵和简犀的计划,如果他俩不幸被识破身份,那么简犀就暴露自己燕子轻的身份吸引注意力,刘义兵则继续伪装成仆役,然后找机会逃走。

  似乎就连尚文通和那使匹练的女子都被两人骗过去了,认定龙纹珠在简犀身上,为何单丘生就这么肯定龙纹珠在自己身上?刘义兵很是费解。

  “前辈既然所求的,是在下身上的龙纹珠,那么前辈就把此珠拿去就是了。”

  刘义兵此去太守府,主要是为了看能不能碰上韩君,既然愿望已经实现,那这龙纹珠他自然管不着了,即使简犀问起来就说是被单丘生夺了去,相信他也能理解,毕竟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单丘生只要动动手指头,他刘义兵就得缺胳膊少腿!

  “龙纹珠是要拿,可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刘义兵爽快道:“只要在下做得到,前辈只管吩咐。”

  单丘生:“去烤几条鱼。”

  “啊!”刘义兵有点摸不着道。

  “你看我现在有酒,说罢从身后掏出一壶酒,有时间,有老友,就是没有下酒菜。”

  “好的,晚辈这就去捉鱼。”

  看着刘义兵屁颠屁颠的走了,单尚二人皆是会心一笑。

  尚文通:“单兄哪里来的酒啊?”

  “在太守府时顺的。”

  说罢,打开壶盖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道声“好酒”,便将酒壶抛给尚文通。

  后者也灌了一大口酒朗声道:“苍茫大地一剑破,古往今来,繁华笙歌落。纵使他人空笑我,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

  “许久未见尚兄文采见长啊”!

  尚文通吟罢!将酒壶抛还给单丘生,不料那酒壶刚至半空,便被一迅疾而来的匹练击碎。

  两人异口同声道:“聂三娘!”

  “单丘生快把龙纹珠交出来。”只见两个白衣女子自南而来。

  单丘生:“三娘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我们都跑这么远了!”

  其实他是明知故问,到了他们这个层面的高手都有化象力为实质的手段,尚文通能够感知龙纹珠的大概方位既是如此道理,而聂三娘自是感应他单丘生才寻来的。

  当然聂三娘不会承认,因为只有比较亲密且极为熟悉的人,才会感知如此远的距离。

  聂三娘:“你想多了,是我徒儿感知那小子寻来的。”

  说罢抬手指向正挽起裤脚举着木质简易鱼叉,对着韩君挥手的刘义兵。

  单丘生:“我记得只有五重之后,才能够使出化象力为实质的手段吧!你这徒儿虽然功底不错,但是现在也只有四重象力吧!”

  被识破谎言的聂三娘恼怒道:“单丘生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三娘其实你我寻求龙纹珠的目的是相同的,给你也罢,那龙纹珠就在那小子身上,你去拿吧!”

  聂三娘:“单丘生你还当我那么好骗吗?你怎么会把龙纹珠留在那小子身上。”

  “三娘这回你可就真冤枉我了。”

  “单兄午时快到了,抓紧时间!”尚文通打断了这两人看似打情骂俏般的谈话。

  “三娘我先去办点事,一会再跟你解释。”

  “不交出龙纹珠,你哪里也别想去!”

  说罢手中匹练已然出手,单丘生见解释不清只得向刘义兵掠去,企图让那小子把龙纹珠交出来,正在单丘生抓起刘义兵的同时匹练已至,单丘生自是知晓其中厉害,这匹练看似轻柔无骨实则蕴含象力在其上,即使是他也不敢贸然去接下,只得带着刘义兵闪开。

  可是那匹练竟如同活物一般追着两人不放,单丘生也不得将象力化剑来抵挡,江湖人称“藏剑”,并不是单丘生身上藏了剑,自从他象力达到五重之后便悟出一套无形剑法,从此不再使兵器。

  在一次和尚文通比拼时他透露出其中些许玄机,“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象力形质,化剑三尺”。

  一时间两大江湖高手的深厚象力,在江面上掀起阵阵波涛,若有所悟的尚文通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拔出背上宝剑,对准那禁制全力一击。

  强大的剑气如同一条蛟龙翻滚而前,行至十余丈开外突然像是撞上了冰山般瞬间止步,这时在尚文通的导引下那龙头一震,剑气爆炸开来,竟然在那无形的禁制上面破开一个窟窿,瞬间海水通过窟窿倒灌入禁制,这就惨了在旁边的刘义兵三人,猝不及防的被卷入海水所产生的漩涡。

  意识到不妙的韩君也使出一条匹练试,图将三人拉出来,不料反而她也被卷入进去。这一系列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就连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尚文通,也只是才做完收回手上宝剑这一个动作,眼前四人却已消失无踪。

  他慌忙再劈出几道剑气,这下竟再无反应。

  “这下玩得有点大啊!”

  ...

  “喂!小子醒醒!”,单丘生拍打着刘义兵的脸。

  “前辈,我们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哪里”?刚刚突如其来的水龙卷将三人吞没,刘义兵只觉得这辈子可能是要完了,自己没能死在战场上却死在小小桐城真是太憋屈了,然后就在江水的巨大冲击下晕了过去。

  这会醒来自己已经身处一座小岛上,似乎周围都是茫茫水面,一眼望不见头而身边除了单丘生之外再没有他人。

  “这里呀!可能正是刚刚你捕鱼的地方,只不过可能是千年前的模样,现在我们身处禁制之中,只是午时已过要回去就难咯!”

  单丘生说话的时候,眼睛老往一块大礁石那边看,仿佛不是跟刘义兵说话,而是跟礁石那边的人。

  “前辈刚刚我晕过去的时候,好像看到韩君也被卷进来了,他没事吧?”

  这时单丘生没有作答,而是用手指了指那块比两个人还要高的礁石。刘义兵仿佛知道了什么,他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慢慢走向礁石另一边。

  “谁”?一个女声喝到。

  “是我,刘义兵,我想问问韩君在这儿吗?”

  “你到那棵枯树下去等我。”这时韩君的声音响起。

  “好的,韩君你没事就太好了,我这就去。”

  刘义兵往四周看了看,见小岛内侧确有许多树木他找了一圈看到了那棵枯树。

  枯树所在的位置既看不到大礁石这边的单丘生,也看不见另一面的状况,刘义兵坐在枯树上等了一会儿,听着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知道可能是韩君来了,他转过头正好韩君也向他望过来。

  虽然刘义兵早已知道韩君的女子身份,但是近距离的看到她的女儿装还是惊艳到了,即使他们早已认识了两年,无数次在一个战壕里面熬过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