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白蔹故意逗他似的,舀了满满的一大勺饭作势要当着他的面放到嘴里,然后吹了吹,在他的眼泪即将决堤掉下来的时候喂给了他。
花野看着那张脸,不情不愿的吃饭,眼泪神奇的归还了眼眶。
问白蔹舀了一勺饭再一次要放到自己嘴里。
“啊。”花野连忙张开口要把那一勺肉丝饭给夺回来。
问白蔹带着他的手往下放了放,花野吃了一半。给他两个半勺可以,但如果是一勺——不可以。
“你啊,嘴里喊着爷,却天天给我吃剩饭。”问白蔹把剩下的半勺饭吃了。花野才不管,吃完了嘴里的就看着勺子里的,伸长脖子吃掉一半,给他一半。
吃饱了饭,花野稳稳的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他受伤的这几天以来,问白蔹一直陪着他。
枕着他的手臂,花野贪贪的闭上了眼睛。受了伤花野又瘦削了很多,天气有些冷,问白蔹冷到睡不着。
“三爷,我暖暖你吧。”花野轻轻说。
他有些发抖,屋里也烧了炉子,但是没有起多大作用。
“……嗯。”问白蔹回应了一声,把花野紧紧抱住。一阵轻响过后,他把两人的衣裳悉数扔到了地上,蜷成了一团,恋着花野的暖沉沉睡去。
桌上的花充满生气,问白蔹稳稳的睡到了第二日。花野倒不见得睡得有多好,被抱起来的时候眼睛还是半眯着,往前一倒就扑在了问白蔹的怀里,懒懒的哼了句:“三爷,醒啦。”
“坐好。”问白蔹冷冷道。
“是。”
花野直起了身,眼睛有些肿。问白蔹一通敷衍的替他梳洗之后,把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一条腿上,靠着他的后背在他的身后帮他吃饭。
“吃饭。”
“是。”永远都是花野吃不腻的肉丝饭是大头,把花野的手放到碗边,花野自己拿起了勺子放到碗里,低下头就直接到碗里去啃。
“抬头。”
问白蔹说完,花野直起了身,肉丝饭一口也没有吃下去,“是,三爷。”
挺直了腰身,问白蔹托起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给他喂饭。花野其实很想说,并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像三爷一样,与生俱来的身正如松。而且这样吃饭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变化,反倒不太舒服。还有些坐不稳,往后靠着他,双脚一交叉跟猴子一样盘住他的腿。
“三爷,我小时候还跟小狗一样吃饭,和小猴一样吃桃,吃饭的时候可没有规矩了。我还记得三爷给我吃第一顿好饭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断头饭,哭着嚷着不许你吃,你嫌烦就把我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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