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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难道他不是变了,是从小就那么冷冰冰的?

“我也是近两年才回国的,”方璇挽着曲溪螺的手慢慢地边走边说,“因为一直忙公事也没怎么熟悉这边,有空你可以来找我来玩,我这边也没什么朋友,当然,除了我公司的那些姑娘们,每个月我们都会聚餐,你喜欢可以一起来参加,很好玩儿的。”

  曲溪螺感觉和方璇在一起虽然不能完全放松,可是很舒服,对她有种带着敬畏的喜欢。

  方璇往后看了眼襄沐檀和景弦,笑着说:“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一直频繁的出国,所以我常去姨妈家寄住,那时候对姨妈比对自己的母亲还要亲,把沐檀也当做亲弟弟看待,那时候可喜欢逗他了。”

  说着她凑近曲溪螺的耳边低声说:“他小时候就很别扭,总是绷着脸,像个小大人儿,任凭我逗得他脸色发青,也不愿像别的小孩一样大吵大嚷,哈哈哈。”

  曲溪螺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襄沐檀对上的她的眼神微微一愣,曲溪螺忙回过头。

  突然间曲溪螺想起,程逸亮一直据说是襄沐檀的远房表妹,虽然说不是什么正经亲戚,但是和方璇这个亲表姐比起来,无论是气度还是为人都差的太远了,一个是淡然优雅的白天鹅,一个却是只会拼命引人注意的土鸡。

  “怎么了?”看曲溪螺面上的笑有几分凉意,方璇问道。

  “没事。”曲溪螺说,突然扭过头看着方璇,“璇姐,这么说你跟程逸亮也是亲戚吧,那我们可能做不了太亲近的朋友了。”

  曲溪螺决定有什么说什么,襄沐檀当初不是为了程逸亮百般轻视自己吗?若方璇也和程逸亮是亲戚,说不定也会为了她日后轻视自己吧,程逸亮那样会卖惨,还不知道会在方璇面前把自己说成什么样。要是那样,还不如现在就不要太亲近,省的以后再失望。

  “你说程逸亮?”方璇一愣,随后转过脸轻飘飘的一笑,“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是沐檀的表妹,却不是我的。她母亲是我外婆晚年收的干女儿,她便随着这层关系叫沐檀表哥,我的母亲和她母亲并没在一起相处过,也就不讲究什么姐妹关系,到我这里就更扯不上了,干亲嘛,亲不亲是你情我愿的。”

  方璇这番话倒是惊到了曲溪螺,没想到这么亲切的方璇也有这么清冷的一面,倒让她更喜欢这个大姐姐了。

  “对了,你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方璇看向曲溪螺。

  “我……”曲溪螺腼腆的垂下眼,“我只是喜欢姐姐,怕以后你因为别人的关系轻视我,为避免到时候难过,我想还是早些说出来好。”

  方璇歪着头眯了眯眼,似乎没听懂,可把曲溪螺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我真是喜欢你。”

  曲溪螺脸庞一阵热。

  分别后,看着曲溪螺和景弦上了车,方璇抱着手臂说:“真是个特别的姑娘,明明那么美,却没有一丝傲气,好像一点不自知自己的魅力。”

  方璇说完回头看看襄沐檀,发现他也正把目光从曲溪螺他们的车上收回来,随后他便垂下眼说:“我们走吧。”

  说完转过身大踏步走向自己的车,那里,司机已经打开车门恭候了。

  溪螺坐在车上,景弦在一旁唠叨着可她一句没听进去,虽然很不想,可她还是忍不住一直奇怪,因为方璇之前对襄沐檀小时候的形容。

  他真的是那样的性格吗?难道他不是变了,是从小就那么冷冰冰的?

  可自己遇到的温暖的襄哥哥又是怎么回事呢?他那时候正好比较友好?他喜欢胖姑娘?

  也不是没可能啊,男人因为自身的强大,不是常常会喜欢弱势一点的女孩吗?他总是维护程逸亮不是也能说明吗?

  头上突然挨了个并不重的脑瓜崩儿,曲溪螺摸着被弹得地方抬起头无辜的看向景弦,景弦叹口气,“算了,你今天累了就先早点休息吧,我已经听刘导说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录音。”

  曲溪螺被送回家,她摘了那个镯子给景弦,知道这东西肯定很贵,今天一天她都加着小心。

  “早点睡。”景弦接过镯子又嘱咐道。

  曲溪螺乖乖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区,现在这个地方是公司刚给她租的,因为原来的房子离公司太远了。不过找房子搬家全是景弦来安排,她只需要把比较私人的东西打包在一个箱子里就好了,连新家布置都不用她来,新居比原来住的地方也大得多,曲溪螺是在了解了公司其他艺人的一些状况后才知道,自己是人未红就过上了红了以后的生活。

  回到家先卸了妆洗了个澡,曲溪螺裹着浴巾出来,正好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曲明恩问女儿最近过的怎么样,适不适应现在的工作,知道溪螺如今过得还好后又压低声音说,其实方薇云也惦记着女儿,就是硬撑着不打电话,每次自己打完她都过来问。

  溪螺回卧室趴到床上和父亲聊天儿,比起母亲,她跟父亲更有话聊。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爸爸倒是很体贴女儿,一向都不凶她。

  “对了爸,襄奶奶……是只有一个孙子吗?”曲溪螺突然问。

  “啊?”曲明恩一愣,“哦——你说你奶奶对门的襄婶吗?”

  “嗯。”曲溪螺问,“她是只有一个孙子吗?”

  “你说亲孙子吗,对啊,怎么了?”曲明恩说。

  曲溪螺都把自己的想象力发挥了出来,她结结巴巴地说:“您确定吗?我听说襄奶奶的儿子和妻子离婚了,会不会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父亲带走,一个母亲带走。”

  曲溪螺听见父亲在那边轻笑。

  “你在说什么呀,谁跟你说的?”曲明恩说,“你襄奶奶的儿子我认识,小时候还在一起玩来着,他只有一个儿子,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和你母亲回去给你奶奶拜年还遇到过他们一家。他那个小孩名字还挺特别的,叫——叫什么来着?名字里有树的。”

  “襄沐檀。”曲溪螺说。

  “哦对对,就叫这个名字。”曲明恩说,“那个孩子人如其名,虽然见的时候他只有一岁多,但眉眼很是端正漂亮,骨子里透着股清贵。唉,后来你襄叔叔离婚这孩子跟了他妻子,自己的亲生骨肉,没想到他真的抛得下,难怪你母亲一开始就跟我说他眼神太浮,将来很难定死在一个身份上。”

  曲明恩发了一段感慨后又问:“对了,你怎么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