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陆忆年接起了叶繁弦主治医师的电话,他原先还是轻松的面孔渐渐地化为了深沉。
天上的云都压低了下来,附在人们仿佛近在咫尺的地方。
“陆先生,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您说。”陆忆年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支开叶繁弦。
“骨髓配型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您和叶女士的配型...并没有成功。”
轰——
陆忆年的耳朵里面似乎是迎来了一声巨响,炸碎了对于希望的憧憬,他明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可是在得到了不出所料的答案之后心还是会沉闷到就要裂开。
他不由得转头去看那嘴角挂着因为回忆而升起笑容的叶繁弦,凝重感也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化解。
“其他的呢?就连其他的骨髓也都没有消息吗?”
“陆律师,我很抱歉,可是我还是想要告诉您一声,现在叶女士的情况很糟糕,怕是..怕是等不到有骨髓的时候了。”
没人能懂得这一刻陆忆年的心情有多么的无助,他好像一块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板,摇摇晃晃看不到岸口。
他极力地想要挽留,难道真的留不住吗?
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点点的办法,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裂口他都可以义无反顾地撕出大的希望。
久久,陆忆年才从难以挣扎的思绪里面回神:“我明白了。”
他懂了,这些天想了许多他清楚地意识到了求医生没有用,大闹没有用,只有奇迹才能够救他的繁弦。
挂了电话,陆忆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到叶繁弦的身边,他隐隐地感觉到繁弦泪湿眼,那些字条放在平时是美好,放在现在只能够是眼泪的催化剂。
繁弦吸了吸鼻子,她答应过陆忆年不再提起不开心的事情:“怎么了?刚才是哪个小姑娘给你打电话啊?”
她和平常一样说笑着,殊不知这就像是一根针刺入了陆忆年的心口。
陆忆年笑着抚了抚她的发丝:“小姑娘可不敢招惹我,我这个怪叔叔只喜欢母老虎。”
“你才是呢!”繁弦故作不开心打开他的手,然后又爱不释手一般地沉头翻读着手里的字条:“没想到这些东西还在,你是怎么找到的?”
“角落里的书没什么人会去看的,就算是过了几年只要书还在这些痕迹总能够找得到。”
忽然,陆忆年朝着繁弦迈进一步,他方才一直在吞忍的泪水实际上就要掉落下来,靠着拥抱繁弦,他给自己找了一个透气的机会。
他为乱动的繁弦敞开臂膀,把她的头摁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自己却闭上了眼,泪也在这一刻被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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