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电话里的姑娘
司颜为了上班方便，就暂时从陆礼家搬出来了。
虽然白艺晴提出不搬走正好可以让陆礼接送她的条件，很心动，但司颜还是拒绝了。
一是为了可以陪陪林淼，二是因为陆家到公司要比这边公寓多了一个小时的车程。
才说了不会任性，这回让陆礼在路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多耽误事情，万一累着陆礼可就得不偿失了。
司颜这个公寓还是大学的时候为了方便买的，那会陆礼也住在这附近，只不过他现在住的公寓在公司旁边，不是在这了。
那边似乎是为了方便随时办公才买的，陆礼这次还是住回了公司旁边的新公寓。
“这一身怎么样。”
司颜在林淼面前转了几圈，兴奋的像个孩子。林淼打着瞌睡敷衍的点了点头，司颜不乐意的说“你看一眼。”
“...看了。”
“你头都没抬。”
“我用心灵感应感应到了，你很美，你足以艳压群芳艳惊四座。”
“......”
林淼头发凌乱，半睡不醒的抱着枕头窝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和司颜大眼对小眼。
“饶了我吧亲爱的，天都没亮呢！”
林淼努力从被子的缝里伸出胳膊，指向窗户外的天空。
窗外的天空还黑着，只有远处的天边带了抹光亮，隐约还能看到快下班的月亮，零散的几颗星星缀在空中，萧瑟的风刮的哗哗响，林淼裹紧了自己的小杯子，觉得心里凉兮兮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马上就亮了，很快的，你看我一眼。”
林淼艰难的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好看。”
“你看仔细，这件呢？”
“好看...上一件更好看。”林淼迷蒙中急中生智，瞬间改口。
司颜果然心满意足的收手了，顺带告诉林淼“小水你素颜的样子真的是说不出来的好看～肯定比那个什么玉女女神还美。”
这是还没忘昨天买衣服的时候的事情。
林淼见她消停了，猛的一下把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了。司颜也没再吵她，任她睡过去，直到陆礼的秘书来接她也没再打扰她。
司颜不会开车，所以为了方便第一天上班陆礼让吴秘书去接人。
***
“麻烦了。”
司颜微微颔首，在不熟的人面前她话不多，因为是陆礼的秘书所以司颜唇边浅浅带了一抹微笑。吴秘书被陆礼安排接一个女子已经很是惊讶，猜测是电话里隐约听到的那个女声，这会看到出现的女子一时忍不住噤声。
果然只有这样的清冷美人能征服陆总。
“不麻烦不麻烦。”
吴秘书紧张的有些出汗，从前想通过他接触陆总的美人不少，但没有一个是这样的清贵冷淡的美人，眸中澄澈，没有一丝对人蔑视的情绪。她们大多自恃美貌或是家境，不自觉地对其他人展露一种不可一世的情绪。
不过司颜身上神奇的有种浅淡的疏离感。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吴秘书渐渐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司颜丝毫没有察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咳...”
吴秘书想说些什么，毕竟是陆总特意交代的第一个异性，无论怎样都好好奇。
“怎么？”司颜听见声响，思绪回笼问。
“啊...”吴秘书简直紧张的每个毛孔都在颤抖，满脑子都是这个姑娘可能是电话里那位，“电话姑娘...抱歉，因为陆总还是第一次交代我接女性，所以...”
司颜眼里也沾染了些笑意，“电话姑娘？陆总身边从来没有女性吗？”入乡随俗的一起喊陆总
“对啊。”何止没有，简直像是全身心拒绝女性，好多人怀疑是喜欢同性呢。见司颜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吴秘书也更放松了些。
“放心啦，应该不是喜欢男生啦。”司颜想起来晴姨的担忧，决定解释一句。
真是个好人啊，吴秘书感叹。
等等...
不对，他刚刚是想到什么了？也好像没什么不对啊。
“话说...电话姑娘是什么？”司颜很是好奇。
吴秘书突然又紧张了起来，身体绷的挺直，结结巴巴“就...就是电话里那个姑娘...给陆总...打电话的时候...”有个姑娘。
吴秘书万分怀疑自己怕不是要辞退了，竟然这么多嘴，不自觉得就说出来了。
“啊...姑娘？”除了她陆礼身边还有什么姑娘？许媚如？司颜皱了皱眉头。
“啊...”吴秘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时候？”
“昨天...早上。”吴秘书呐呐的说道，好歹是陆总特别交代的人，应该没关系吧。
司颜眉头舒展开了，昨天早上啊，那只有她了啊，难道是她出声的时候电话还没挂？那她岂不是真的打扰到他们了。
“抱歉啊，我当时不知道电话还没挂。”
吴秘书差点激动的猛踩刹车，猛的一个机灵。
还真是这个姑娘啊。
吴秘书忍不住从镜子里又打量了一下司颜，平时谁要是打扰了工作陆总脸色可是相当不好看，别说是女人了，陆总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还以为自己没睡清醒才听到陆总撑的上温柔入骨的声音。现在想想，陆总说话声音小也不是因为生病，按这个时间点怕是这姑娘在睡觉，陆总竟然是这么贴心的人儿？？
他以前可没发现。
吴秘书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他不会是要被灭口吧。
司颜不知道因为她的话，眼前的吴秘书心里已经掠起了千层浪。
“陆总工作很忙吗。”
“陆总工作相当忙碌啊，总是不见休息，连带着我们一起都忙起来了。可不是一般的忙，日夜颠倒简直是不要命一样。”
吴秘书下意识忽略了什么，心里震惊还没褪去，一时之间把心里话也念叨了出来。
“这样啊...”司颜语气低落了些，张了张嘴，想起来一些往事眸子里的光华浅了不少，“陆...陆总对你们很严肃吗？”
吴秘书下意识笑了一下，也没意识到自己之前说了什么，这会儿轻松了不少“陆总虽然平时看着不怎么笑，冷冰冰的，但是我们知道陆总其实脾气很不错了。”吴秘书讲着讲着想给陆礼说些好话，“就算我们犯了错，陆总顶多也是说上几句。”
听说有些脾气大的直接就给开除，不过虽然陆总不会但还是没人敢惹就是了，毕竟撞在冰块上可不好受。
“这样啊。”司颜微微带着笑意，仿佛看到了陆礼工作的模样。她这些年都没有那样拼了命，已经觉得够废寝忘食了，但她还会休息。“他一向很温柔。”
听了这些总觉得他这些年好像真的不快乐，莫名的心里一阵阵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很不好受，笑意也浅淡的几乎没有了。
吴秘书心里不禁乍舌，温柔这个词不管怎样还是不敢往陆总身上放。震惊过后，吴秘书注意到了气氛有些奇怪，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他是陆礼上任之后才招过来的，就算是老员工也不一定知道司颜的事情，何况是他。
“到了。”
吴秘书下车替司颜打开车门，司颜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刚见到的模样。这是她这些年，练就出的在外人眼中的模样，用于出席各种活动，参加比赛给对手造成一定假象。
司颜看到映入眼帘的建筑，不由得愣了愣，是陆氏？他从前的那个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