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题有点大的是,她发现眼中代表姜酒身影的颜色变成灰红了,并且灰色占据了大部分。
白袅袅眉心拧着,他什么时候被感染的?
白袅袅这么想着,一边漫无目的的走远了些,身边都是丧尸。
而司其凛两兄弟没有跟上来,应当是去找物资了。
忽然,白袅袅驻足回眸看了一眼,姜酒心脏陡然一跳,僵硬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不慌,不用慌。年年看不见的,他只要不出声。
白袅袅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然后往一处偏僻的角落走去,那是唯一一处没有丧尸爆满的地方。
等到四周都安静了,白袅袅背对着姜酒停下来,然后转过身。
目光像是能看见他似的,直直的盯着他。
姜酒迟缓冰冷的心脏像是受到某种召唤,正在逐渐回温鼓动。
他抗拒不了病毒,却仍为本能所控,为她心动。
白袅袅缓步上前,姜酒见状退后一步。
白袅袅轻声道:“别动。”
轻飘飘一句就那样将他钉死在这里,哪怕后果是万劫不复。
姜酒缓缓闭上眼,浓密卷翘的睫毛覆盖了一层冰霜,眉眼之间也是化不开的厚重冰层。
他行动迟缓,身上冰霜未解,这种模样,怎敢靠近她?怎能?
白袅袅见他站在那,如一尊雕塑似的。
她上前,指尖微动,触摸他的脸颊。
“酒,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
“你想杀了我吗?”
“永远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白袅袅掌心下是冻人的冰霜,亲昵的用指尖戳了戳隔着的柔软肌肤:“你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被感染的?
姜酒在隐瞒与坦诚间选择了和盘托出。
“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了感染者的血液。”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斩杀丧尸溅出的血迹会使人变异感染。
想来,当初队伍里变异的人也是如此。
所以才会从内部瓦解得措不及防。
他本身已经够谨慎了,却还是在这场混乱中中招了。
白袅袅无声叹息,原来那么早。
“感染者若是恶性变异,必经的就是死亡……”
与年糕的良性变异多种多样不同,恶性变异的第一特征便是死亡。
而后普遍都是尸化,或许有像姜酒如今这样,偶尔变异,还能保持着生前的一切记忆的。
但是那太少见了。
姜酒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手掌微动,搓磨掉一些手上的冰霜,缓缓抬起握住她的手背。
“我也曾死亡……”
他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有些时候,总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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