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班愣了愣,道:“琳达,我们做这些不是为了魔法行会,而是为了无辜的南国民众。你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
琳达苦笑一声,道:“南国人、桑德兰人,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是想保护我身边亲近的人,可是……可是我连我最亲的人,也救不了。保护其他人,又有什么意义?”
亚班沉默片刻,道:“可是,我们不能看着无辜的人受伤害,对吗?何况他们还是我们的同胞。”
琳达低低叹了一声,道:“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我知道,我首先是我自己,我首先是个人,再是个南国人,或是桑德兰人。我既然我是我自己,那我最在意的,一定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最应该保护的,也是他们。其他人,我为什么要在意呢?他们的死活,又与我何干呢?我妈妈过世,是因为魔法行会,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为我妈妈讨回公道,向魔法行会报仇。可是,可是我……”
琳达说着话,眼泪又涌了上来。亚班见她难过,心中不忍,犹犹豫豫想抱住她,又觉得不好意思。终于伸出左手,搂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亚班道:“琳达,你现在正是伤心,心里一定很乱,所以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等过段时间,会一点点好起来的。”
琳达抽泣道:“真的吗?希望真是这样。”琳达靠在他肩头,哭了起来。
一晃半月过去,法比安和安德鲁将梅丽莎安葬了,葬在了安布伦镇附近。琳达不愿住在魔法行会的楼里,也不愿见魔法行会的人,便离了德尔,回到了安布伦镇。半月过去,琳达悲伤之情减了一些,却仍是颇为消沉。亚班不放心,便跟了来。法比安和安德鲁见亚班挺诚恳老实,又很回护琳达,便给他在镇上安排了住处。
琳达心情郁郁,精神不佳,吃东西也没胃口。亚班便时常陪着她,在镇子周围走走,散散心,陪她说说话。初时琳达少言寡语,只想着心事。过了几日,二人在镇上走了几遭,琳达想起自己小时在这里长大的经历,和梅丽莎一起的时光,便都慢慢说给亚班听。
亚班听的认真,偶尔插两句话。琳达便和她说了,自己如何在这里长大,如何和外公学习魔法,小时候如何在这里嬉戏玩耍,无忧无虑。妈妈如何宠爱自己,爸爸又如何要求严厉。去到德尔之后,自己如何在学校跳了两级,成了别人眼中的天才,又如何慢慢成了蹲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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