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郎君郎君——!!!”
“郎君你要去哪?妾身还要~~”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以后有得你受的。”
“他离开多久?”
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一边抽着裤头一边从房里出来,嘴里还问道。
“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我不是说了大哥一离开就立刻告诉我吗!”
“你这个月工钱没有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干......!
小厮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只能认命了,这一个月的工钱是没了。
“还不快点走?”
“是~~”
少年的声音在前方呼唤,小厮不情不愿地应着,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屋内美景挪开。
“她在哪里?”
“夫人正在屋内刺绣。”
自从老爷入狱以来,少爷最在意两个的行踪,一个是大少爷,以及另外一人,这时少年问起,小厮自心领神会。
“什么夫人,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可是她已经......”
注意到少年恐怖的视线,小厮连忙改口道,“是,是,少爷说的是。”
少年冷哼一声,没跟小厮计较,停下脚步,他们已经是来到小厮口中“夫人”的院落。
他从正门入内,就在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倏地两道湛湛寒光,寒如雪似的两把大刀斩落,锐利的罡风仿佛要将皮肤刺穿,他像僵住一般一动不动,但眼神中却无半点畏惧,甚至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两把大刀在胸前停下,距离仅仅只有半尺不到,拦在门前将他跟庭院阻隔。
“白正少爷,你不能进去。”
原来在正门左右各立着一个手持大刀的壮汉,看起来皆有着功夫底子,中气十足,少年往左右瞟了一眼,非但没被吓退,还往前走了半步,刀刃已贴在胸膛,他挑衅十足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本少爷偏要进去,有种往这里砍。”
两个壮汉僵住了,他们只是吓吓白正而已,谁敢真的对这位小魔王出手。
白正推开两把刀气势汹汹的进去,小厮跟在后面,合着双手摇动露出歉意的笑容一副“对不起”似的表情。
“快通知大少爷。”
左边的壮汉跑着离开,在白家除了老爷意外,也就只有大少爷能制住小少爷了。
“雨晴!”
白正粗鲁地推开门,嘭的一声巨响,闺房里的两个少女都吓了一跳,那丫鬟打扮的少女正在学习刺绣,这一失神,指尖被刺破,朵朵血花在布帛蔓延,尤为触目惊心。
“依云。”
小厮朝屋里的丫鬟使眼色,丫鬟瞟了另外一个少女一眼,满心愧疚的垂下头离开。
“原来是这样吗?”
看着平日与自己姐妹相称的少女站到,她眼中的魔头背后,她露出自嘲般笑容。
丫鬟尽是愧疚之色,但白正可不管那么多,利落地关上门,正当要上前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紧接着大门被更加粗暴的方式踹开,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妇人。
“白正,你这小畜生你想干嘛!?”
“大嫂,你说我想干嘛?”
面对大哥的妻子、长嫂,白正依旧是那么的目中无人。
他仅仅只是回头瞟了一眼,便旁若无人的朝那少女走去,少女疯狂的抵抗却依旧不敌被摁倒在桌案。
“白正,你你你快给我住手,她是你小娘!”
“她是我小妾,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小妾。”
说起这件事,白正变得更加激动,他死死地摁住少女的双手,双眼瞪大大大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一颤一颤的细长睫毛,湿润而又愤恨的眼瞳,白里透红的脸颊,吞着急促气息以及咒骂之语的红唇,这一切组成一副绝美的容貌,这一刻似乎知道白正为何为她而如此疯狂。
妇人没想到,白正已经猖獗到这等地步,他居然公然在众人面前做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且对象还是他的小娘,这要是传出去白家的脸面真的是丢尽了。
“你们还不快点把他抓起来!”
一众仆人想动却又不敢动,任由妇人叫唤,却始终无人敢上前。
妇人回头望去,这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没人,没有一个人,她掌管白家内务大小事十余载,在今天,在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小畜生面前,没有一个敢肯听她的,就是因为他姓白。
这家的主人姓白,她只是一个外姓人,她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外人。
突然有人动了,妇人暗淡的眼眸发出光芒,但在听到言语之后,复又暗淡下去。
“夫人,将军请您前去。”
“哈!?”
白正目露凶光地扭过头,那两名士兵却不如那些仆人一般对他畏惧,眼中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想来对于白正的纨绔之命早有耳闻,不过见今日之景,比起所闻还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白正对他们出手,他们毫不犹豫地反击,将白正击晕,将少女从魔爪中救出。
......
......
“我们去哪里?”
被两个士兵保护在中间刚从魔爪中逃出的少女问道。
“巡抚大人的府邸,将军与巡抚大人有些话想要问夫人。”
听闻此言,雨晴眼瞳一凝,左右看了看眼,随即低头不语,看着好像没有多大问题,步伐却越来越慢。
士兵好像有点急性子,道,“夫人还请快些,将军跟巡抚大人都还在等着呢。”
“我有点不舒服,今日怕是见不了巡抚大人了,可否劳烦两位大人送我回去。”
雨晴抬起头,脸色好像变得有些苍白,但却没看出有什么大碍。
路都走到一半了,且这还事关白老将军,白将军吩咐他们的时候虽没有说缘由,但所为之事他们也能猜到一星半点,又如何肯怠慢。
“夫人,很快就到巡抚大人的府邸了,到时将军定会请来全城最好的大夫,夫人无需忧虑。”
“我这是旧疾了,请再好的大夫也没用,让我回去休息几日即可。”
雨晴的百般推脱,做贼心虚的模样,如何不让士兵怀疑,他们更是不愿让雨晴回去了。
“好个狗官,竟然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一个道士好像是误会了,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怒喝道。
放在平日,他们或许会好好解释,但被雨晴已经是消磨了大半的性子,左边那个脾气火爆的士兵,随口就骂了回去。
“臭道士少管闲事,我乃白狼军将士,这是我们夫人。”
“今日,这闲事我还真要管了。”
道士被惹恼了,当即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变!”,朝两人一指,平地升起的浓烟散去,两个人竟变成两个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