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一挥手的,斜睨着她。
少许后,他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特别不明白一件事。”
程溱一身慵懒的,与他目光相对,“但问无妨啊。”
肖也转过身,面对着她而坐,一脸认真,“你当初怎么就能喜欢上那种玩意儿?比特么娘炮还不如,怂到家了。”
但凡曲锋敢在他面前硬气点,他都能对他刮目相看三分。
程溱一声叹,“曲锋吧,我刚认识他那会儿挺爷们的,谁知道越相处越娘们,但当时没觉得,可能就是有情饮水饱吧,直到撞见他跟那只白面馒头你侬我侬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啊,那么渣的男人竟然能忍受那么久。”
肖也笑,骂她,“你脑袋被门挤了。”
是啊,被门挤了。
“以前总觉得这世上吧,男人都大同小异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千差万别。像是肖公子,你跟曲锋正相反,越相处我就越觉得你挺爷们的。”
“哎哎哎,别拿我跟那个怂货比啊,丢不起那人。”
程溱笑了笑没说什么,抻了个懒腰,起了身,“行了,时间也不早了,肖公子今晚立功了,我去把厚被褥翻出来给公子你铺上。”
这还差不多,肖也乐得享受美人恩。
只是……
等卧室的门一关,他冷不丁反应过来——
跟曲锋正相反,越相处越爷们?
那她之前是觉得他娘们?
靠!
咣咣咣砸门——
““出来,你给小爷说清楚了,小爷哪娘了?!”
**
祁余病了。
从私人藏馆回来就狂发喷嚏流眼泪的,后来干脆搓了两条卫生纸塞鼻孔里,往床上一躺哼哼唧唧的。
罗占给他买了药,量体温时不见发烧,就笑说,上多大火啊,你说你不就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吗?多好的姑娘啊,跟着你进进出出的,你给她冷脸,她还得贴着你。
祁余不爱听这话,跟罗占强调:全国大范围降温你不知道啊,不知道看天气预报去!我是受了风寒!
一看床头的药盒,又不乐意了——
“姜汤!姜汤呢?受了风寒的人不得喝姜汤吗?光吃药好得多慢啊!”
罗占盯着他看。
祁余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挺俊俏的一张脸就是瞅着跟白纸似的,眼睛里冒火,一簇簇的,还挺亮。
让罗占能联想到虚张声势的小狗,走路还不稳当呢,却奶凶奶凶的。
他哭笑不得,骂他,“你他妈就作吧,可劲儿作,等你病好的。”
祁余头往枕头那头一歪,开始哼哼,““难受啊,难受死我了。”
罗占没辙,起身,“行了,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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