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五十

古若尘说，“其实“无果”这种毒杀不了人，一旦断了药，人过个十年八年的，也就慢慢变回正常人了。可是通常在这个过程中，会一点一点回想自己之前做的恶事，而一直处于一个懊悔的状态。所以中了无果的人，通常只有两种结局，一种就是因为懊悔而选择以死谢罪，一种干脆就自暴自弃，彻底成为罪人。”

　　“所以，这才是前辈为什么要毁掉“无果”不让它流落在外的原因。”

　　古若尘分析说道，“江湖传闻，无果不致死，能让人脾气暴躁，断药则好。你们李姑娘怕就是听闻了这个传言，却没有听到下面一句，一点即可，多则灭中毒之人。而如今看张子高的症状，怕可不是多吃了一点点。”

　　古若尘开玩笑说道，“依我看，还是直接杀了吧。传闻都如此说。”

　　木沐烟勾唇一笑，开始沏茶，“好啊，你去吧，我看看是张子高先杀了你，还是你先毒死他。”

　　古若尘双手一拍，“别闹，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把我大卸八块都有可能，我能去送死？”

　　顿了顿，古若尘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家叫做“人自来”的客栈。”

　　木沐烟疑惑，“人自来？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

　　古若尘点了点头，“不巧不巧，这家客栈从前是我师娘所开，占据西水，东流，南疆的交叉口，地理位置了得，人来北往的好人坏人凑一桌，而刚好制作无果的这位前辈，曾经就去过。”

　　“那个时候，我师傅已经和师娘成亲了，师傅喜欢毒，碰到了无果自然是欣喜若狂。和前辈两个人，愣是研究出了无果的解药。”

　　木沐烟示意他继续说，古若尘挠了挠头说道，“解药被小余生当糖吃了。”

　　“......”木沐烟一拍古若尘的脑袋，“你们有没有搞错，那是药啊，居然让小余生吃了？”

　　古若尘蹦蹦跳跳的，“才没有呢，他觉得苦就吐出来了。”

　　“......”

　　古若尘嘿嘿一笑，“张子高这小子还真有福气，我师妹觉得放着看到就会想起药丸上的小牙印，就让我随身带着，希望可以早点遇见一个中了“无果”的人，早些用了，免得药效过了。”

　　古若尘掏出一个小瓶瓶，往桌子上大方一扔，“就是这个了，就是不知道被咬了之后还有没有用哈。”

　　和古若尘多待一会儿，木沐烟都害怕被他给气死，古若尘继续说，“因为没有实验过，所以可能，不知道吃了的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木沐烟拿着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如果这个药让张子高毙命了，也是他的命。如果让他恢复神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