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璟接过符箓进门,夏言蹊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给康哥打电话,几句话简单地说了姚家的事情,康哥表示会尽快安排人处理。
事情讲完,夏言蹊急走几步,抿抿嘴道:“康哥,无底深渊的入口在哪里?”
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单枪匹马去寻夏颜月,但是却没有一点头绪——她连无底深渊的情况、入口在哪里都全然不知。
康哥顿了一下,随即道:“我倒是听过,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夏言蹊听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在撒谎。
挂断电话后,烦躁的夏言蹊抹了一把脸,顺着水泥马路大踏步往城里走。村子里几乎没有路灯,只靠着天上点点星光勉强能看清楚,姚家祠堂火势似乎小了许多,但依旧热闹,隔了那么老远还能听到喧闹的声音。
随着“突突突”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束车灯从夏言蹊身后靠近在她身边停下,夏言蹊扭头一看,这是一辆看起来近乎要报废的农用三轮车,闫璟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嬉皮笑脸打了个招呼。
“嗨,”他想叫一声美女又觉得有点轻浮,便换了个称呼,“这位道友,要搭顺风车吗?”
猴子和姚母抱着昏迷不醒的娇娇横坐在车斗里,夏言蹊一手撑在防护栏上,轻巧地跳了上去,三轮车突突突颠簸着往前开。
夏言蹊简单看了一下娇娇的情况,三魂七魄已经尽数归位,只是折腾了这么久身体有点受不住所以才一直昏睡着,夏言蹊叮嘱两句,姚母紧抱着娇娇叹道:“我们就是一个普通人家,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就好。”
不过几个月,这个女人便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如她所言,这世界上大部分都是平常人,平常人过平凡的生活,所求不过是安稳度日。
俩人将娇娇送去医院后到特事处时,天已经大亮。来来往往的人们给这座城市带来无尽的活力,夏言蹊迈步走进她曾经无数次走进的特事处大门,闫璟掂了掂手上沉重的蛇皮口袋也跟了上去,出乎俩人的意料,胡婴居然也在。
康哥招呼他们坐下后才去里面将舟自横推出来。
确实是推的,舟自横坐在轮椅上。他的情况实在糟糕,脸色苍白形容枯槁,发尾眉梢呈半透明的白色,整个人带着病弱的憔悴感,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在初夏的时节里,他的膝盖上居然还盖着一张薄毯。
自秘阁坊后俩人再没见面,才过了大半个月,舟自横便一副久不存于人间的模样,就算夏言蹊再着急询问夏颜月的情况也多问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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