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淅笑了笑,额,虽然……有点吃惊,但也不至于难以接受。
容淅顿了顿几秒,又说,“那个……恭喜你们在一起了。”
“谢谢。”楚甯笑靥如花。
傅译兮勾唇,冷笑一声:“那改日我和甯甯一起请你吃饭。”
楚甯也说:“好啊,改天约吧,容淅。”
“那却之不恭。”容淅笑了笑。
容淅走了,傅译兮放开了楚甯,楚甯也松开了傅译兮。
楚甯笑,笑得很邪魅:“你昨日说交往,我还以为是你的玩笑话。”
“我可没心思说什么玩笑话。”傅译兮冷声道。
楚甯问:“我能问一句,这个女朋友的期限是多久吗?”
傅译兮转头,语气冷漠:“你若是乐意,可以是一辈子。”
傅译兮也走了,消失在楚甯的视线里,楚甯喃喃细语:“一辈子很长,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跟你,慢、慢、耗。”
*
“傅译兮和楚甯真在一块儿了?”吃饭的时候,苏木子问容淅。
容淅笑:“怎么突然问这个?”
“整个东城怕是已经传遍了,傅译兮在球场kiss楚甯,宣誓所有权。”
谈恋爱就谈恋爱吧,半分也不知低调。
“噢,是吧。”容淅吃了口米饭才说。
“你跟他这么多年好朋友,这么大的事,他就没跟你说一声?”苏木子一脸错愕。
容淅淡淡答:“嗯,前几日提过一嘴。”
“楚甯真心厉害啊,居然真的搞定了傅译兮。”苏木子又八卦起来,“对了,我听说,傅译兮住院,楚甯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星期呢!傅译兮应该是感动了吧?”
“可能吧。”容淅没心思八卦,只觉得傅译兮和楚甯怪怪的。
“你这心里……是不是有点小堵啊。”苏木子不厚道地坏笑。
“有点吃惊吧!”毕竟傅译兮说过,高中不会谈恋爱的。“我有什么可堵的?”
“哎,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是正儿八经地一对儿,没想到……”
容淅眉头一皱:“早说了,别胡扯。”
“好,不说了,不说了。知道你心有所属。对了,啥时候带出来,给我瞅瞅啊。”
容淅坏笑:“你那位不妨也给我瞅瞅啊。”
“才不呢!”
“那我也不。”
苏木子双手抱胸:“不干就算了,哼!”
“哼,你不干,我也不乐意。”
“对了,有件事得跟你说一声。”苏木子一脸严肃。
容淅问:“怎么了?”
“下周你要一个人吃午饭咯。”
容淅抬眸,一脸错愕:“不是吧,你个重色亲友,死没良心的。”靠,一定想跟哪位仁兄块儿吃饭。
“去你的,你想哪儿去了?”
“下周我要请假两周假。”
容淅狐疑:“想翘课?”
“有事?”
“还是想翘课。”
“去你的,”苏木子不乐意了,“人家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呕……”
“得了,我要去做手术。”
“啊?”容淅脸色一变,“木子,你……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见她这般紧张自己,苏木子心里暖暖的,容淅这个朋友值得交:“不用紧张,就一个小手术,一周就能下地走路了。”
“那是什么手术?”
苏木子摆手:“没什么,都说了,小手术啦。”
“小手术也有名字吧?”
苏木子断言:“没有名字。”
“我不信,快点说。”容淅催问。
“我真不想说啊。”
“快点啦。”
苏木子环视四周,又说:“我告诉你,你不许笑喔。”
“知道啦,谁笑是小狗。”
“割痔疮。”
容淅愣了几秒钟,愣是没忍住,随后“哈哈”大笑。
苏木子恶狠狠地瞪着容淅:“还笑,说好的不笑的。”
“好,闭嘴。”
“肯定是我辣椒吃多了。”
“啊?”
“我妈说,我是个辣子大王。肯定是辣子吃多了,才得上痔疮,还好医生说不是很严重。之后,我还是饮食清淡点好了。”
“真有这么严重?”容淅想着,自己吃辣不比苏木子少,也吓到了。
“哎呀,反正你以后也少吃点吧。”
“其实,也不都是吃辣,可能是久坐,或是旁的缘由呢?”
苏木子摆手,又一脸严肃:“别提了,我们以后一定得管住嘴。”
“说的也是。”
*
周六,容淅和封弋一起吃饭。
“就是川菜馆子。”
容淅抬头看招牌,川辣子,红火颜色。
容淅想到了苏木子的话,打了个冷颤。
“很冷吗?”封弋感觉到她的寒颤,关切询问。
“没啊,”容淅想了想说,“要不,我们今天别吃川菜了。”
封弋不解:“你之前不一直闹着想吃吗?”
“那个……我嗓子有点干疼,川菜呛嗓子。”
封弋点头:“那好,去前面那家吃中餐。”
中餐馆子内部装潢不错,环境极好,看着干净。
封弋选了靠窗的位置,因为容淅喜欢,说是亮堂。
他也喜欢。
“你嗓子疼,先喝杯热水。”封弋倒了杯水递给封弋。
“嗯。”容淅接过喝了一口,说,“好甜。”
“是吗?”封弋也倒了一杯,“没味道啊。”
“我是说,你很甜啊。”
“咳咳,”封弋说,轻佻的眼神直勾勾地放在她的脸上:“跟我处久了,猛不丁出师了?”
容淅风轻云淡一笑:“青出于蓝胜于蓝嘛。”
“小样。”
服务员很快上菜了。
傅译兮和楚甯也到附近吃饭,正犹豫去哪家,楚甯便瞧见了坐在窗口的容淅,嘴唇上扬,意味不明地一笑:“译兮,那不是九班的容淅同学吗?”
傅译兮对这个名字太过敏感,下意识转头。
他注意到的不是容淅,而是她对面的人。
楚甯笑容更深了:“译兮,要不我们进去打个招呼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