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我们可真是有缘分!”善柔拿着帕子,给身旁的女孩子擦干净水珠。
“姐姐,好巧,没想到在北京城里都能遇到你,对了你母亲的痊愈了吗?”
“如今已大好了,遇见,那是我们有缘分!”善柔拉着她的手,语气和善,态度亲切。
谢谢你,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姓王,单名一个琳字,琳字拆开念也读王林,你可以叫我琳子。”
这是以前同伴打闹时,常常拿她的名字开玩笑,以前她觉得难听,不好听,可王琳现在想想却觉得十分有意思,如今每每介绍自己时,都要这么说。
“吴善柔,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善柔低眉浅笑,她可当不了这个谢字,毕竟在她还没发现王琳的时候,驾驶室里的某人已经把车子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正在开车的人突然整个人都有些不对。
车子紧急刹车,此刻不像上次一样遇到什么小猫,也没遇到什么小狗,善柔心里头知道,这个事情有猫腻!
刹车惊动了善珍,把她的手腕弄得有些疼,“程恺,怎么停下来了!”
王琳的这番自我介绍,别人不知道原由,程恺是知道的,起源不就是他当年顺嘴一说,于是全村人都开始笑王琳的名字,为此他挨了自家老爹的一顿打,自此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彻底掰了。
程恺心中起伏万千,颇为震撼,以至于被分散了注意力,索性一脚踩到了急刹车。
善柔的一句话,同样震撼,让坐在位置上的王琳心里头扑腾扑腾乱跳。
不会这么巧吧,开车的人也叫“程恺”。
如果真是他,那她不是很有红杏出墙的预兆嘛!
她还记得个大概,好像是自己被虎子推倒那一年,大嫂家收到消息,哭成了泪人。
程恺得了个烈士的称号,原因是什么,她不清楚,为什么出了这事情,她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保密的事情,不轻易让老百姓知道,说是很早之前紧急任务出了事情,不知道是什么紧急事情。
正应如此,每次她被程恺的事情无端波及的时候,她都大大方方原谅了他,这山高皇帝远,应该是同名同姓。
这年代通信慢,一封信从寄出到收到也许是半月,也许是半年,也许永远也收不到了!
原本当兵就会遇到很多危险的事情,连有时候去哪也不能告诉,这也是她极其害怕的事情。
车厢内坐着三个人,一人是喜上眉梢,一人是疑惑万千,另一人是乐享其成!
王琳心里想了好多事情,可没有一件事情都是有用的。她伸出脑袋使劲往前探看,想要看看那人的面容。
“琳子,你怎么了,往前头看什么,是脖子不舒服嘛!”善柔问得很有趣!
“是呀,脖子有些僵硬……抽筋!”王琳回答得也很有趣!
前头开车的程恺心里乐得也有趣!
王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有什么好尴尬的,要是不是她认识的程恺,她这样劳神伤脑的确定有什么用,要是她认识这个程恺,那更好,索性把婚退了,反正他们两人相看两厌。
这样一想王琳也就释然了,再看看善柔姐和车里的程恺,两人一块呆在车里,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要是程恺知道王琳心里怎么想,心里肯定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自家的丫头实在是得好好调教调教!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王琳心里头想问的,自然是善柔和程恺的关系!
善柔反握着王琳的手,把手放在她的手心尖上:“自然是为了遇见你,你不知道我自打见了你,心里头就很欢喜,你可知道我今日了你,心里头有多高兴,琳子你都不想我,见到我难道不高兴嘛!”
“高兴!”这声音魅到骨子里,贴耳轻语,王琳宣布探底失败,面前的善柔姐姐心眼比她多,还喜欢撩她,再撩下去,她怕自己把持不住,犯错误。
“琳子,你要回哪里!”善柔现在在探她老底。
“哦,前头不远的地方,我在那下车就可以了!”王琳指着前头,她还奇怪着,也不知道善珍姐他俩去往哪里,竟然和她回学校是一个方向,真是幸运啊!
王琳还没指路,车子就开到了校园门口。
善柔看着王琳疑惑的表情,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猜的,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对极了!”王琳乐得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程恺跳下车,给王琳开了车门。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对头!
程恺伸出手,王琳扶着车柄,慢慢地从车上走下去。
雨已经停了,空气特别的安静!
“好久不见!”王琳先开了口,她也没想到此时身在异乡,竟然会是这样遇见,上一回见面已经是一年前,他们互相都没认出来。
“你和从前不大一样!”程恺没头没脑随意回了一句。
“是吗,哪里不太一样?”王琳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平素看不惯自己的男孩子。
“比起以前,有些胖了。”程恺觉得脸胖了,倒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王琳瞬间脸色很难看,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她和善柔道了一句再见,便气冲冲地回宿舍了。
程恺摸了摸口袋里的链子,刚刚忘记还给她,不过没还也好,说明下次还会再见!
善柔听完一番对话,坐在车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程恺是真不懂,有什么好笑。
“我还是头一遭听到这样夸女孩子的,程连长你可真厉害。”善柔现在是,嘴上面上都得了便宜,“你连人家在哪读书都一早打听清楚了,果然是居心叵测!”
王琳回到了宿舍,柜子里被翻得一团糟,索性这柜子里都没有放什么贵重的东西,钱什么的,她都不会放在这里头。
遭了,信!
她记得很清楚,她把信放在了这里面!
怎么会不见了!
她摸了摸藏钱的地方,没丢。
王琳慌乱的一通翻看,这柜子里其他物件都还在,连她放的那张粮票都还搁在了柜子里,看来那人就是来偷这封信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