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项庄听见呼唤声了,赶忙起身出去接驾,哪曾想刚刚掀开门帘,就同正准备进门的白羽娉撞了个头碰头。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我一家店一家店问的,我能不知道你在这里么!”
白羽娉本身已经窝了满肚子火了,这下进来恰好又被项庄这家伙顶疼了脑袋,一时间更为地不悦了。
“你这家伙,让你看店,你倒好,上班期间居然私自外出消遣!私自出门也就算了,还水电不关,大门不掩的!你这是给本小姐摆空城计呢?成心要气死我啊?!”
白羽娉又熟练地揪住项庄的耳朵,就这样骂骂咧咧地教育了起来,丝毫不顾店子里还有梁荃等其他吃瓜群众坐着的事实。
这完全就是家暴现场呐!
坐在一旁的梁荃咽了咽口水,生怕眼前的这位女侠殃及池鱼。
“纯属意外,下不为例!”
项庄虽然被揪住了耳朵,但好在不是很疼,便也见怪不怪地回复道说。
“下次?哦,您老还准备有下次呢?”
白羽娉没想到项庄这家伙居然如此地不要脸,也只好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二人的吵闹声没能持续很久。
就在项庄预备哭天喊地之际,厨房内的幕帘再度被这家店的主人从内侧掀开了。
白衣青年人很快从厨房门内走了出来,对着扭成一团的白羽娉项庄等人伸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规劝道说:
“这位姑娘,你好!小店是个追求清净的地方,要吵架请出门去吵!您要是继续在这里吵吵闹闹,在下可得打电话找城管过来进行协商处置了!”
青年掌柜其实早就听见了门帘外的吵闹声音,但碍于制作豆花后的料理台还没打扫干净,一时间便未能及时出门一探究竟。
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做完了,他便也立即出来准备清理这些不识趣的家伙。
“不好意思啊,这家伙太欠揍了,一时间没忍住……我们这就准备离开!”
白羽娉闻声后抬头面向青年掌柜说道,眼眸里不带任何的情绪。
“这……”
青年人出门前原是极为气愤的,但就在同白羽娉四目交错之际,却骤然间憋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名在老陈豆腐坊内担任临时坊主的青年人名为陈秉明,是陈氏豆腐的第七代传人。
作为陈家独子的陈秉明,从小接受家庭教育长大,基本没什么机会见到过和自己同龄的异性,这一眼对视过后,找茬的白羽娉倒是没觉得怎么,反倒是陈秉明直接看愣住了,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白羽娉今天是素颜出门找人定制餐厅工作服的,由于要骑单车,她出门前还特意将自己先前穿着的蓝色褶裙换成了黑色牛仔裤。
按理说白羽娉这身朴素的打扮和样貌,丢进如今满大街都是精致打扮出门的人群堆里完全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却硬生生在陈秉明的眼里被自动脑补成了倾国倾城的存在。
“这什么这?我已经诚恳地道歉过了,难道你还要继续同我吵么?”
白羽娉眼看对方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终都不发表态度,毫不客气地打断道说。
站在门厅中央的陈秉明听见和没听见一样,仍旧始终处于木讷状态,牙关紧闭,实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对眼前的这位漂亮妹子说些什么才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白羽娉始终都没搞清楚对方突然话语卡壳的缘由,反倒是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梁荃瞧出了什么端倪。
梁荃瞧见陈秉明面对白羽娉的这副羞涩模样,一眼就断定出这名年轻人患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
这可又是一个能吃白食的绝佳理由,千万不能错过!
梁荃打好了算盘,上前经过陈秉明身边时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鼓励了这倒霉孩子几眼后随即装作和白羽娉很熟的样子伸手打起了招呼。
“白小姐,好久不见咯!”
“你是?”
白羽娉眼看又从哪里冒出来了名陌生的家伙,只得没好气地询问道说。
“我是梁荃,我们在厨师资格考试的比赛场上见过面了的!”
梁荃走进几步,正了正衣襟后继续说道。
“哦!我记得你,你当时是坐在评审席上的评委来着?你好啊!”
白羽娉似乎认出了梁荃,随即悄然松开了揪住项庄耳朵的那只手。
在白羽娉心目中,能在厨师资格考试上担任评委的都是料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自己可不能在对方的面前过分失态。
白羽娉是傻傻分不清,但一旁正揉着耳朵的项庄心里却十分清楚,梁荃这幅一脸正派的样子只是假象而已。
这家伙肯定又准备打什么鬼主意了!
“白小姐,我现在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做梁荃,是一名美食专栏作家,受美食评审协会分会主席章政先生的委托前来寻访北街小吃街内的美食……这不是正缺一名向导嘛,所以才建议项庄先生陪我同行的,请你千万不要见怪!”
梁荃推了推有色眼镜,继续补充道说,望向对方的眼神诚恳而真切,好似他话里的每一字一句都是真的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错怪他了。”
白羽娉点了点头,随口作答。
虽然白羽娉不完全相信梁荃的解释,但碍于对方毕竟是评委的身份,自己也不好怎么反驳。
就在白羽娉转身又准备去和项庄讨论些什么的时候,梁荃随即大力地拍了拍一旁始终处于木讷状态的陈秉明,示意这名愣头青赶紧行动起来!
陈秉明被拍醒后若有所思,随即鼓起勇气上前打起了圆场。
“对对,这二位客官可能只是贪恋小店的美食罢了,还请这位姑娘莫要生气……”
“喂,拜托,我们很熟么?别姑娘长,姑娘短的叫!我有名字的,我叫白羽娉。”
白羽娉撇了撇嘴,勉强答道。
“哦,好的,白姑娘。”
陈秉明挠了挠头,补充说道。
“……“
我晕,这都是些什么人呐?一群白痴……
白羽娉晕头转向地抚了抚额,这才想起先找一张椅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