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剁了喂鱼。”
苏循徹脱下龙袍踩在脚下,用它把脚上的血迹擦干。
苏落落在站在小桥上,望着风浪拖出来的那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剁成了一小块又一小块的鱼食,可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和失落。
他死了,她的师父,也要走了。
那个从小到大最疼爱自己的人,终究是走了。
“回去吧。”
苏落落紧了紧身上披的斗篷,现在已入了秋,站在风口里是有些冷,她将手中仅剩的鱼料倾覆而倒,很快,就吃不上这样的鱼料了……
后面跟着的小丫鬟毕恭毕敬地,在一旁扶着苏落落的手,不敢有半分逾越,之前的那个,早就埋在了花园里当花肥。
她亲自动的手,喂了那宫女一点儿失声的药,因为,她怕动起手来,惊吓到别人,一点一点,用匕首挑断她的手筋脚筋,从脸上,刮下她一片又一片的肉,骨头,就喂了皇宫饲养的狼狗,它们,最喜欢血腥了。
皇后成为太皇太后之后,一直深出简居,不见任何人,除了偶得召见的“僧遇”,一同讨论佛事。
整个北芪,经历了一场风云变幻,御史大夫家全员暴毙而亡,死相惨烈,最后是风浪一把火烧了,烧的干干净净,无声无息。
“这……是哪儿?”
左裴智撑着身子坐起,从上到下各处都裹满了绷带,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子里,屋内没有一丝纱帐,也无女儿家的装饰品,从布局看,应该是个清新雅致的人。
左裴智费力地解开缠在脚上的绷带,脚上的伤疤已然结痂,有的已经开始脱落。
屋外传来了一阵步履稳重的脚步声,左裴智胡乱地拉开旁边的被子,将露出的脚遮住。
房门被打开,听来人应是一男一女,左裴智闭着眼睛不敢吭声,是敌说友,他还不能得知。
耳畔不停传来瓷碗瓷勺相撞的声音,应该是要喂他喝药。左裴智掀起一边眼角,那人穿着厚厚的紫色毛衫,衣领所挂貂毛如雪,旁边立着的小丫鬟清秀可人,一层兔绒点缀边边角角,头上扎着两个小髻团,唇红齿白,许是外面太冷,进了屋还不停地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就像是雪里的山楂球,红得让人……
紫色男人自始至终都是拿后背对着左裴智,不停地吹凉手中的汤药。
左裴智只能看见一大一小的青瓷碗摆在桌子上,碗里到底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但能确定的是,有一碗,是药。男人不断用勺子舀起放下,反反复复,药香像是获得了滋养的养分,在房间里越积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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