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一曲相思
“呵！”
看到郑菁如此郑重，或者说庄重。
岳小飞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但他没笑，因为不合适。
他知道，如果此时他笑了，大抵会被郑菁一刀子捅死，或者一辈子成为仇人。
岳小飞深吸了口气，忍住一切冲破灵台的欲望，慢慢走了过去。
“他走过来了，很稳；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很急。”
郑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是耳朵却支了起来，任何一点动静，都瞒不过她的察觉。
在人生最重要的一刻，她耳力诡异大涨，似乎变成了顺风耳。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轻轻的，进入......”
岳小飞呢喃着，恶魔一般，一掌拍去，恶作剧瘾大发，多加了{进入}两个字。
恶棍！坏透了！
系统在狂吼，可惜没卵用。
掌起，光现，一茬茬金色的符文，汇入郑菁的乱纷纷的脑海里。
同样的一招静心咒，岳小飞已然烂熟于心，巧妙于手。
郑菁双腿一紧，小拳头握起，两滴泪珠，珍珠般滴落，呢喃着：“哥，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岳小飞疯了，这什么什么呀，什么就是我的人了？
一个是高菲，一个是郑菁，你们都在想什么？
待郑菁入定，岳小飞瞬间又把系统搬了出来。
《诗经》《诗》《书》《礼》《乐》《易》《春秋》，老子、荀子、墨子、潇湘子......
《唐诗三百首》《宋词一万字》《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西厢记》《金~~瓶梅无删节本》......
《钢铁是如何练成的》《修女也疯狂》《凡人修仙传》《斗破苍穹》《圣墟》《天下第九》......
所有的所有，天文地理，唐诗宋词，凡是文艺青年关心的，闻名于世的，古今中外，玄幻仙侠，牛鬼蛇神，不管喜欢不喜欢，全扔了过去。
只要一百万，系统大派送。
岳小飞高兴坏了，太值当了呀。
搞定，收工！
看着郑菁带着荧光和笑意的小脸，岳小飞忍住了冲动，走出了东厢房。
是时候滚蛋了！
凌晨，乌鸦却疯狂地叫了起来，声声入耳。
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风，还是那个风；夜，还是今夜。
但，浮云寺不再是以前的浮云寺了。
仆仆朴！
岳小飞走回了自己的窝点，方丈院。
他敲起了木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在刚才，他的一颗禅心差点被破。
回来之前，在某个柜子上顺手拿了一串佛珠，也不知道谁车的。
然后捏着佛珠，敲着木鱼，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生恋、无死畏、无佛求、无魔怖，是谓自在......
呃，不念阿弥陀佛，改念大自在佛了。
夜色，更深了。
老头站在自己的杂房里，来回逡巡，在跟自己做斗争，去，还是不去呢？这是个问题。
黑暗处的拐角，已经成为他的心魔，斩不掉，除不去。
“谁把化蝶写成碑
谁在千年等一回
红尘总有梦
何必问是与非
历尽了沧桑
更懂得无悔
谁把花心化作泪
谁在梦里永相随......”
某一刻，一曲红尘破，伴着萧音，在西厢房处响起。
{注：歌词选自一曲红尘，刘海东作词作曲}
萧音让人神伤，歌声让人迷惘，催人泪下，乱了节奏。
仆，仆朴，仆，仆仆朴仆朴......
岳小飞的木鱼节奏也乱了，捻着佛珠的手指一顿，禅心乱走，差点走火入魔，佛珠都差点被捻碎。
但随着萧音的突然扬起，歌声进入了中段，似乎已经宣泄完毕歌者萧者的落寞，让你知道，她看破了红尘，看清了人世间，看到了人心险恶，也看到了慈悲为怀。
仆仆朴！
受到萧音和歌声中、看破不说破的意境影响，岳小飞节奏回来了，佛珠捻得飞起，心神在空、虚、破、寂，灭，五种状态中往返，循环。
某一刻，萧音进入尾声，歌声停了下来。
木鱼声还在，但没有了萧音和歌声的衬托，显得那么的孤单寂寞冷。
“欲问青天这人生有几何
怕这去日苦多
往事讨一杯相思喝
倘若这回还像曾经执着
心执念你一个
那我可能是多情了
浊酒一杯余生不悲不喜
何惧爱恨别离
一路纵马去斟酌
一曲相思入江水与山河......”
但只是几秒钟之后，萧音和歌声再起，接上了孤独的木鱼声，非常的和谐。
一曲相思泪，伴着萧音，在西厢房处响起。
{注：歌词选自一曲相思，半阳作词，可泽作曲}
岳小飞禅心在颤抖，因为他听到了高菲萧里的爱意和相思，而他也知道，对象正是他。
作孽了呀。
一曲红尘破，紧跟着一曲相思泪，这是想让我死吗？
要是我走火入魔，禅心被破了，谁来斩妖除魔，谁来飞头等舱挣钱，谁来当你的带头大哥？
木鱼声，完全丢失了应有的节奏，瞬间就被萧音击破，完全掩盖过去。
杂房里，老头也在颤抖。
他抱着脑袋，闷哼着，他想起了战场上牺牲的妻子，被日鬼炮弹炸得只剩下了一只胳膊，被他带来回来，埋在浮云寺旁的林子里。
相思泪？
我有相思，没有泪！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的音容笑貌，而我的泪，已经流干了。
某一刻，他浑身气势猛然爆发，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房子里的扫帚、垃圾桶到处乱飞，甚至还剩下半瓶的牛二，都掉在地上，砸碎，酒液横流。
苦苦镇压着萧音的岳小飞，突然感觉到身体里卡擦的一声，修为又涨了一截，这时候的萧音和歌声，已经影响不到他，如同浮云飘过，白云苍狗。
老头气势猛涨的时候，岳小飞刚好感觉到了。
这是个高手！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的修为又涨了一截，如果不出意外，老头应该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且看吧。
而且，这时候萧音停了，歌声也停了。
老头坐到在地，浑身是汗水，多少年了，没有狼狈到这个地步。
而方丈院的岳小飞，老头也感觉到他的凌乱，不过奇怪的后来就淡定了，比自己还提前。
大飞法师，真的这么牛？
不过目测是个好孩子，是带着一颗红心，应该翻不了天。
他并没有岳小飞的六识神通那么厉害，自然只是大概，而发现不了太多。
天还是那个天，早上朝阳一出，一切牛鬼蛇神，都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