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美,也仅仅是一刹那。
等小丫头渐渐收敛起了笑容,那红色胎记上闪烁的流光宛若昙花一现,无影无踪。
要不是方骅知道自己还清醒着,就要以为刚才看着的是错觉。
这个小姑娘,确实有点古怪。
方骅不着痕迹收回打量小丫头的目光,把茶杯里的水喝完之后,重新躺了下来。
腹部的伤口没那么快养好,马车又颠簸,他不能久坐,只能继续躺着。
方槿鲤见他躺下,又往前凑了凑,那双灵动的眸子就这么眨呀眨地盯着他看。
方骅感觉到她好像在看自己的面具。
细想一下。
他已经试探过魏大夫了,老人家回答他的问题时,神色坦然,没有半点的撒谎痕迹,最多的都是在讲给他进行缝合之术时,小丫头怎么胆子大地凑过来帮忙,他是怎么睡得毫无知觉,好似半点痛觉都没有的样子。
因为病患不挣扎,魏大夫下手也更稳了些,连说方骅的伤是他这么多年来,给人进行那么多缝合之术里,伤口缝合得最完美的一次。
方骅听后都哭笑不得,也以为自己进行的是个假缝合之术。
只是伤口骗不了人,换药时亲眼所见自己腹部上缝合了线的模样,是真的不信也得信。
就是这么奇怪,他半点感觉都没有,这个缝合之术就完成了。
之后,在他的试探问话下,魏大夫还随口说了句,“小丫头好奇劲十足,还问我有没有止疼药。我就说,有那止疼药,边疆的战士们也不至于受重伤后,还没等到缝合之术,就一个个活活疼死了。”
小丫头果然是小孩子,看到他重伤后那么血腥的画面,第一反应不是惊吓,而是怕他太疼。
方骅想着,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槿鲤看他被自己看得笑了起来,反而被吓了一跳,无辜地问道:“阿叔,你笑什么呀?”
方骅轻咳了两声,又反问她,“那你又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阿叔长得很好看啊!我从来都没见过像阿叔你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方骅被她这童言无忌给逗笑了,“你才多大,才见过多少人?从来,不包括以后,往后总会有机会见到的。”
方槿鲤:“……”
她打开话题的方式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她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方槿鲤叹了一口气,撇着小嘴儿说:“那就是等阿鲤长大以后的事情了……阿叔,是不是你们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啊?”
方骅眉头轻挑,“你这话从何说起?”
一旁的魏大夫闻言,却不赞同地摇头道:“小丫头,你小小年纪,可不能光看人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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