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离开京城,没见到母亲和妻儿。他不敢见母亲和妻儿,怕暴露身份,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要连累柳叶及其河东同袍。
一路上李忱沉默不语,柳叶理解他的心情,当年自己也曾过家门而不入,那种滋味痛彻心扉。
回到河东,柳叶问他:“我带你去郊外,痛饮一番如何?”柳叶想要李忱发泄一下情绪。
皇城是他的家,而他有家不能回。李忱摇头谢绝柳叶好意。自己不能给柳叶添麻烦,柳叶担当风险留下自己实属不易。
随着时间推移,武宗性情越来越乖张暴躁。公元845年秋日的一个清晨。高仓照例叫圣上起床。
寝帐里面扔出来一只枕头,还是玉质的石枕,哐当砸在高仓的脚边。高仓匍匐在地不敢出声。
宫女手执烛台过来,站在一边不敢掀开帘幕。武宗只觉得身上奇痒难耐,哗啦掀开帘幕坐起身。
宫女上前拉开寝帐,烛光照在武宗脸上,武宗形容枯槁,皮肤如同树皮一般。以前是蚂蚱口,现在皮肤皴裂,和干枯的树皮一样。
武宗:“叫叫叫,叫魂呢。滚。”武宗抬脚踹向高仓,他现在口中滚不再是玩笑意味,而是十分暴怒的口气。
高仓不生武宗的气,他只是心疼武宗,被丹药害到这样地步。现在就连李相也是只字不敢再提丹药二字。
若是说了武宗愤怒劲头上来,他真的能下令斩杀大臣。所以没人敢触武宗的霉头。
“陛下。”高仓匍匐在地,想要请示让武宗换衣上朝。接下来的话语没敢说。
武宗起床气消了一些,“你且忙去,朕今日身体不适,不去上朝。”
他不想坐在御座上抓耳挠腮的样子,被群臣看到。今天皮肤奇痒。“去找赵归真来。”
高仓找来赵归真,“圣上招你前去。”
赵归真跟着高仓往寝殿来。“高大人,圣上找我何事?”
赵归真小心翼翼地问。高仓没好气的回答;“你心里没数吗?”
高仓懒得搭理他,自己做贼心虚,还想从他这里套话,讨厌这类的假道士,无奈圣上听不进别人的忠告。
赵归真来到寝殿,倒头就拜。武宗:“平身。你来给朕看看,朕这是什么情况?”
武宗皮肤都干枯如同老者,自己看着身上的肌肤,都没眼看。赵归真膝行到武宗身边,双手捧住武宗的手,仔细地观察半天。
“陛下,您的名讳里面水成分多,你的命格应该多一些火。本身您是水命。”赵归真给出这样解释。
武宗想了想,也对,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朕更名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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