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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日,烟云袅袅。
孙长宁立身在大丘之上,身子保持着马步的姿态,一动不动。
身躯的影子映照在岩石上,随后延伸出去,到达了极远的地方,那隐约之间,人与丘陵,仿佛融为了一体,是自亘古便长存的自然事物。
那影子似乎在晃动,但又似乎没有,那一动一静之间,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是死,也并不是活。
老萨满走到孙长宁的身后,在不远处站定。
时间渐渐过去,孙长宁的身子有了动静,恍如坚硬的岩石碎灭,等孙长宁低下头来,那保持着的马步姿态也渐渐的收敛起来。
“那马王让你感悟不小啊,练拳吗,还是要身体力行,不去做,不去感受,永远也不知道真正的模样,总是云里雾里的,那怎么能行呢。”
“汗血马可是宝贝,那以前都是进贡给大汗和天子的。”
老萨满坐在了石头地上,而孙长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那口气息悠长无比,足足呼出去三分钟的时间,那并不是和寻常人一样剧烈的吐息,而是很缓慢的,但又能够清晰的看到,有一道白烟从口中被推出,窜的老远。
现在是冬天,气温异常的低。
强大的肺活量与气血挂钩,更与精气神离不开关系,此时的孙长宁,真正成为了一头蛰伏的猛虎,潜在深潭的天龙,只等待春雷乍起,便要出山开潭,让天下皆惊。
“马儿很倔强,但再倔强的马儿在我这里也不好使,除了一匹。”
孙长宁把气息吐尽,这才缓缓吸气,开起口来。
老萨满抬了抬眼皮:“那一匹,是意马,你降服不住,现在的你只能看到拴马的桩子,但是想要抓住那匹马儿,让它服气,还差的很远。”
“那是第七劲的境界了,秋风未动,秋蝉先觉,我师父李尧臣都没有练成过第七重劲,仅仅是有了些许的感觉,但这并不足以为奇,事实上很多人在丹劲,罡劲的时候,就有了一些意劲的感悟,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真的练成了那个境界。”
老萨满说着,话语之中有自嘲,也有无奈,而孙长宁看向了他:“前辈,你在草原待了六十年,为什么不去教导给阿古拉他们用劲的方法?”
“蛮力固然强大,但同样的个头,用蛮力的人必然打不过用劲的高手,那就是外功和明劲的差距,这不是一般的身体素质可以抵消的。”
孙长宁发问了,而老萨满砸了砸嘴巴,开了口:“不教功夫,因为我师父已经死了,死人自然不会允许我教别人功夫,这是坏了师徒规矩。”
“但是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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