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胡来了?我爹最宠我了,我爹是谁你知道吗?我爹是当朝宰相,皇上身边最得宠的权臣,只要我一开口,天上的星星他都得给我摘下来!”
少女刁蛮之余,却还有良知,甚至见到无庸额头上不断渗血的伤口,赶紧让婢女拿来了上好的金疮药给他上药包扎。
在如今近距离的相处下,无庸全程紧闭双眸,拨动佛珠,不断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和尚,我喜欢你,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无庸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没有回应,面颊和耳廓却不自然的染上红晕。
“说话啊!”雪鸢大胆的伸手触上了无庸烫下戒疤的和尚脑袋,“哑巴啦?”
“雪鸢女施主,天亮前贫僧若不能回护国寺,被发现失踪,届时护国寺定会派人进宫通禀,到时候惊动了皇上,女施主便会殃及宰相府,贫僧劝女施主莫要胡来,放贫僧离开。”
梦中。
雪鸢一意孤行,就如无庸所言,护国寺发觉无庸失踪后,当真惊动了当朝皇帝,皇帝下令派兵寻找护国寺无庸圣僧,很快,和宰相府对立的势力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士兵果然在宰相府发现了被困在后院厢房中的无庸。
杜若羽一度以为因为宰相千金的任性妄为,会连累到她全家,却万万没想到……
无庸在进宫面前圣上之时,竟帮雪鸢遮掩其罪行。
“皇上,贫僧与宰相之子为好友,昨夜因被托梦,其子在前线重伤,所以才会半夜离开护国寺,前往宰相府告知宰相此事,并非是被宰相府中人掳走。”
“那你头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路上毛贼打劫殴打所致。”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此话当真?”
“……当真。”
一个时辰后,前线捷报,边疆军在宰相之子,也就是雪鸢大哥的带领下大获全胜,但是雪鸢大哥因重伤不治,没了。
宫门外。
雪鸢裹着红装,黑发飘扬在大雪中,得知兄长去世的消息,她眼眶通红。
“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你在做什么?”
无庸身披袈裟,微微躬身,“雪鸢小姐,贫僧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哥死了。”
“佛祖托梦。”
“荒唐!那你现在因我而撒了谎,你的佛祖今后还会眷顾你吗?”
“这便不是雪鸢小姐的事了。”
白茫茫的梦境又开始变幻了。
从凛冬大雪,转眼变成了初春桃李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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