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极力掩饰不想表现出来,但是又偶尔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原本她不愿去细想的,但是刚刚在浴室的时候,这个念头一直自己跑出来盘踞在她的脑海中。
这会儿洗完澡,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是清晰了。
这般想着,还是起身随手把毛巾扔在桌上,穿上拖鞋,朝着门口走去。
出了客房,整个别墅静悄悄的,走廊里面看不到人,只有昏黄的灯光亮着,想了一下书房的位置,然后迈开步子朝主卧旁边的那个房间走去。
她来西山别墅的次数不算多,而且每次来几乎都是深夜,也鲜少进他的书房。
灯光透过门缝传来出来,许晏之敲了下门,然后直接拧开了门锁。
门一开,就看到坐在厚重而古香古色的书房中央的男人,他依旧一身白色衬衫,周围高大而古朴的书架层层压着,似乎都敛不散他身上那股清冷又内敛的气息。
注意到动静,沈寒池抬眼望去,然后就看到湿哒着头发,穿着白色睡衣站在门口的女孩。
眉头皱起,直接起身抬脚走到她面前,微斥的语气:“晚上温度低,怎么不吹头发。”
他似乎对她不吹头发这件事情极度在意,每次看到总不忘训他一顿。
许晏之昂着头望着他,嗓音温软:“懒得,等着你给我吹呢。”
沈寒池听此,没说话,直接拉着把她按在书房的沙发上,出门去拿了吹风筒才又折回来。
许晏之看到他拿了吹风筒回来,就怀里抱上一个抱枕,半个身子倚在沙发扶手上,低着头,乖顺地坐着。
沈寒池直接插了电打开吹风筒吹着她的头发,女孩下巴搁在抱枕上,眼睛微闭着,看起来闲适而舒畅,明明应该是极为美好自然的一副场景,她眉头却还是轻皱着,眉间那股阴郁始终没有散去,徒增了几分伤感。
安静而偌大的书房里,只听得到吹风筒“呼呼”的声音,静谧而祥和。
“慕苏不是和你一起去的演奏会吗?怎么没和你一起去酒吧。”吹了大概15分钟,头发干了许多,沈寒池开了小档的风吹着她的发梢,开口问道。
要是孙慕苏在的话,她其实很大几率不会去酒吧,顶多去蓝桥或者清吧。
就算去了,也不会喝那么多酒然后跑去跳舞。
“听完演奏会,医院有事情,慕慕就回去了呀,她又不像我这个大闲人。”许晏之眼睛稍稍睁开了些,嗓音慵懒地应道,然后直起身,往沈寒池那边靠去,睁大眼睛抬头望着他,笑着,“沈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慕慕在的话,我就会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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