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连晚饭都没吃,从苏家老宅离开了。
回到公寓,她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吉他,眼睛一涩。
莫名的情绪鼓涨在胸前之间,发酸的厉害。
她很少会放肆的哭,情绪大多时候是不悲不喜或者压抑着的。
上一次出现相似情绪还是很小的时候,苏厉把苏光年送给她的小猫不小心弄死了。
她记了好久。
她身子发软的半坐在地上,起初是压抑不住的哭声,后来痛哭了一场,眼睛又胀又疼。
搁在一旁的手机疯狂震动,她连看都没看。
浑浑噩噩的上床,躲进了被子里。
窗外不知名的虫子在吱吱的叫着。
她将被子捏在手心里揪着,所有的想法在脑海里百般缠绕。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止住了,她伸手拿起床头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倚在栏杆上,手里端着红酒杯,阳光正好,她在笑。
她轻声呢喃:“妈妈,然然要听话的,对不对?”
“听话一点,爸爸才不会那么累。”
“我想进娱乐圈,太自私了,是吗?”
“……”
她碎碎念叨着那些想说的话,没有逻辑,甚至意思反反复复都是这些。
苏然记忆里是没有妈妈影子的。
生下她的那一刻,妈妈的心脏停了。
小时候,那些堂姐堂哥背着大人私下里总叫她扫把星,说是她害死她妈妈的。
可每次哥哥们听到,都会护着她。
苏然想着想着,睡着了。
在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只冰凉的手摸在额头上,耳边有人说话。
“现在多少度?”
“37度,退烧没事了。”
苏然睁开眼,眼睛酸酸涨涨的,模糊看见两个人影在床前。
“醒了?”
苏然张了张嘴,干的说不出话。
一口水喂到了嘴边,苏然喝了几口,才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薄易,旁边站着的人穿着白大褂,约莫是个医生。
她茫然的问:“你怎么来了?”
薄易把水杯放下,温声道:“昨晚小姑娘不接电话,我担心就过来了。”
一旁的医生双手插在口袋里,“祖宗,那我先走了,打扰你们了。”
薄易拍了下他肩膀,“谢啦。”
苏然脑袋很重,她想坐起身又没有力气。
薄易察觉到,扶她坐起来。
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他的鼻尖落在她额间的上方几寸,呼吸热气洒下来。
苏然不自在的偏了偏头。
懒懒的一声轻笑在苏然头顶上方传来。
他问:“昨天,受委屈了?”
苏然抿了下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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