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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买卖交易,黑光暗明

“嘉元公子先别急嘛,托人办事也总得有个托人办事的样子,映月楼虽是风尘之地,但也不是不无规矩。”藏在屏风后密室内的细姑娘软丝细语的说道,语气比刚才要更加阴狠了几许。

  这位看似美艳如水,实则包藏祸心的细姑娘,其实就是江湖中人称,细玉红娘的阮细吟。阮细吟的成名源自于她的一手丝线技术,这里的丝线技术指的不是纺织和刺绣的赚钱本事,而是那种以丝线为兵器的自创功法。

  江湖中传闻,阮细吟曾在大婚之日凭借一手干净利落的缝纫技术,完美的宰杀了言洲守将之子,也就是她的新郎贺汾。

  起因则是源自于贺汾之前那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下情人,阮家和贺家联姻本来对两家都是一件好事,然而很多时候,年轻人做出的一些烂事总会影响到整个大局。

  ……

  ……

  “映月楼的规矩嘉元自然是知道的,此行前来乃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戴着鬼脸面具的王嘉元说到这,顿了顿,面部表情骤变,冷声道:“三日前济州城外的刺杀是何人所为?映月楼和密宗卫的关系怎样我不在乎,但我那三夫人,也不是谁说杀就能杀得了的!”

  王嘉元说到这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眉头轻轻皱起,额间浮现出三道不算明显的抬头纹。

  窗户纸即将捅破,空气顿时陷入安静。

  “杀人赠棺,细姑娘果真好手段,棺材做工精细且好看至极,不过我可不太喜欢这样的礼物!”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王嘉元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索性直接道出了当日进城时事发经过。

  “嘉元公子为何就一定认为是我映月楼所为呢?”空气凝固良久,屏风后密室内才又传出那夺人心魄的柔声细语:“这映月楼多少也在这济州城开了数年,本姑娘若是真想杀你府中之人,又岂会用这破绽极多,又不入流的手段。即便是要杀,那也得明着杀!”

  阮细吟的声音摄魂夺魄,与这苦修大传音功王嘉元放在一起,竟然多少还显得有些般配了。

  “世人皆知映月楼佳人云集,却不知这其中到底装着多么深的水,细姑娘果真好手段!”刚才还冷着脸随时可能暴走的王嘉元在听到阮细吟的一番话后,脸色当即又转而大变,陪着笑脸说道:“夫人嘛,去了也就去了,嘉元此番前来,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来跟细姑娘谈一桩大买卖。这桩买卖所带来的收益,相信细姑娘一定不会拒绝。”

  “哦,说来听听!”

  ……

  ……

  半夜,洞窟外寒风肆虐,倚靠在磐石边上的两位黑衣蒙面人,正小声交谈着写什么。不料身后突然两道闷棍袭来,猛地将两人给直接敲晕过去。

  “这蛰震,实在是太不地道了,找人做个买卖,竟然还随时派人监视着咱俩,要我说就该给他来个杀威棒,让他也明白明白,穆哥我也不是好惹的!”冷不防狠敲一闷棍的穆成放大声音抱怨着,就差没冲到蛰震的老窝里排便了。

  “确实不咋地道,不过咱哥俩现在跟他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不能把事情搞得太僵,否则等到算钱的时候,那可不好说理去。”手持银色荒刀的江天海疑窦丛生,他开始怀疑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从那夜在县府门口瞧见段天开始,江天海总会有意无意将一些零零散散的线索给拼接到一起,而后脑补出一副根本就不存在的画面。

  世界上的光明总是能吸引很多活在黑暗里的人,可黑暗里的人却没有深刻的认识到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通常情况下,人们多数时间都活在黑暗当中。

  济州之行的的确确就是一场阴谋,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从十一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它涉及的商人世家众多,牵扯的官员也只多不少。

  江天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居然能够带有某种高级效应,竟能在顷刻间就将穆成推向了敌方阵营。

  “对啊,海哥说的真有道理,果然当的胡林县第一捕快。”任凭寒风肆虐,雪花坠落,穆成都一直挂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可是既然都把人给打晕了,总不能还把人给带进山洞吧?这要是回头他俩回去一上报,咱哥俩的黄金怕是得掉一半!”

  可不是吗!但要是真把人扔在这儿那也不成,毕竟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准还能在危难关头帮上自己一把。江天海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忽然间灵光一闪,咧着嘴笑出声来。

  “穆哥,你看要不这样,直接把这俩货挖个雪坑给埋了,那不什么都免了吗?”江天海说着丝毫不着边际的话,脸上笑意更甚了:“这俩人的功力应该都不算太差,在磐石边上给他们挖个雪坑,应该也不至于丢掉性命。”

  有道是能挖坑就挖坑,反正肯定有人埋。这话说的简直一点毛病都没有。

  “啊!这不太好吧!”穆成听到江天海这么说,显得极为诧异:“命应该是不会丢,就怕他俩日后发现是咱打的闷棍,那可就太不好了。”

  阿谀奉承的事情,实际上穆成并没有少做,在胡林县做捕快的时候,他就已经凭借着此等独家专属的技能成功混到了班头的位置。当然,坐上班头后搂来的银钱也跟这方面的技能脱不了干系。

  “穆大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莫非是因为害怕就怂了?”眼瞅穆成即将投敌叛变,江天海没有半点犹豫,激将法说出就出。

  “怂?”穆成不知是不是被这个字给刺激到了,整个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仿佛有谁欠着他几两银子不还那般。

  “说谁怂呢?穆哥我什么时候怕过了,就问你穆哥我什么时候怕过?”对于穆成来说,除了金钱的诱惑之外,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说他不行,这点对于他来说,简直屡试不爽:“拿刀来,穆哥我今夜还就非宰了这两小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