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花灼脸色苍白,血色尽失,气息浊重,靠着床榻坐在地上,整个人似被掏空了精血一般,没半点儿精神劲儿,就连那光风霁月的容色,也萎靡的暗淡无光。
天不绝见了,骇了一跳,几步奔到了花灼面前,一股脑地将手里捧的药都扔在花灼怀里,伸手给他把脉,“你怎么样?看看这些药,吃哪个?”
花灼不答话,似乎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天不绝给他把脉。
云迟来到近前,也蹲下身,对他问,“大舅兄,你还好吧?”
“死不了。”花灼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人都给你救活了。”
云迟向床上看了一眼,安书离脸上的黑紫色已消失不见,梅舒延面色如常,气息均匀,二人都安静地睡着,不必天不绝诊脉,他也能看出二人已无性命无忧。他收回视线,低声说,“即便你帮我都救回了人,我也不会答应你对花颜放手的。”
花灼翻了个白眼,“气我是不是?”
云迟抿唇一笑,看向天不绝。
天不绝一脸生不如死地说,“可惜我花了多少年在你身上,这一回,真是前功尽弃了,虽性命无忧,但这身子也算是败的厉害,比当初颜丫头在北安城好之有限,以后,每日用好药养着吧,索性临安花家也不缺好药。”说完,从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四五个来,每一个里倒出三颗药,放在手里就是一捧,递到花灼嘴边,“都吃了。”
花灼没意见,张嘴,将天不绝递到面前的一捧药匀了三次,都吞了下去。
云迟亲自倒了一杯水,见他吃药都没力气,干脆自己将水杯放到他嘴边喂他。
花灼瞧了云迟一眼,默然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
天不绝在一旁对云迟说,“东宫药库房上好的人参都送去了宫里,因为宫里的皇上需要人参养着,但他这副身子骨,也需要人参。”
云迟点头,“这个不必担心,本宫命人搜寻就是了。”
安阳王妃此时实在忍不住,到底冲了进来,一眼见到自己儿子,似乎得救了,心里欢喜不已,但看着花灼救人后的模样,十分心悸,感谢的落下泪来,接过话说,“花灼公子大恩,安阳王府怎么能袖手不管?我府内有上好的人参,我这就让人都送来东宫。”
安阳王也跟了进来,对花灼大拜,“多谢花灼公子对犬子救命之恩。”
花灼没力气起来,虚弱地笑了笑,“王爷、王妃不必谢我,我救他们二人,对太子殿下可是有条件的,不白救,你们若是道谢,谢太子殿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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