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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的末段人生

上百位小人物共同铺开本世纪第一个世代的现实生活;上百位小人物共同谱写一段横截社会的真实与虚幻、悲愤与坚毅、不幸与更迭。 故事以喜剧的形式开始,频繁而交错的冲突催促剧情快速发展,受挫、危机、破裂、动荡、争吵是故事的高潮,主角的去世和新生命的落地乃本书的结局。 因脚伤忽来到大城市女儿家的老马,在日常生活中面临着与每一个家人的冲突,在一次次关乎习惯、习俗、观念和信仰的争执中,老马如何在生命末段辟出一番迥异的人生之旅,此乃本书创作的核心目的。 女儿马桂英家本身存在着种种问题——何致远的中年危机,桂英的职业动荡,仔仔和漾漾的骄奢及矛盾,最关键的是女主外男主内的家庭结构…… 桂英闺蜜包晓星,她面临着常年的婚姻冷战和巨大的家庭压力,丈夫钟理酗酒、暴力,女儿雪梅优秀却焦虑,儿子学成常常被打致使后来自闭,孩子爷爷钟能无私奉献却力不从心。 包晓棠是本书的颜值担当,她的第一段情感意外成为别人的小三,分手后怀孕却无奈堕胎;整容后经历第二段感情,看似合适竟遭骗色骗财;第三段情感虽美好却速生速死。 本书的副线着力描述一群老年人在城市的生活状态,比如董惠芳、马行侠、马天民、袁铁生、樊伟成……七位老人、七类家庭、七种人生。

白石龙 · โรแมนซ์ทั่วไป
เรตติ้งไม่พอ
302 Chs

卖水果的诗人

南方盛夏,湿热郁积,来去不爽。农批市场里卖水果的老张午后坐在柜台前揪着胡须发呆,忽灵光乍现,他取来掉页的笔记本和没帽的圆珠笔,写诗如下:

  如爆炸般刺耳,如烈日般灼眼,它天生凝结着气血,凡闻过的皆忘不了。如哲学箴言晦涩,如政治逻辑生恐,它如此与众不同。奈何凡胎浊骨无法接受,判它有罪赐以恶名——狐臭。

  夜里闷热,鼾声如雷,瘦削修长的老张睡不着了,起身赋诗:

  黑夜中传来了狼嚎,那声音穿过草原、丘陵、街道和房间,我不远万里步步追随,踏过广袤的草原、翻过花海丘陵、游走霓虹街道、来到温馨小房。呼,呼,呼,一声连着一声,此起彼伏,夜夜如是。此刻我在小屋,亦在草原。

  有天下雨少收了一笔二十三快的水果钱,穿白背心的老张被老婆指着脑门骂了半天,待老婆进厨房后,他唉声叹气,写字如是:爱情如同袜子,越穿越臭,不穿不行。

  十月天干,黔驴技穷的老张脑子干巴,忽来一客唠唠叨叨搞了半天价。完事后老张闲坐吁气,闲心闲欲顿生灵感:你不讲价我赚,你讲价我也赚,因我老张家有七亩果园;年景不好我赔,年景好我还是赔,因为房情就是年景。

  过完六十七的寿辰,隔天起老张六十八了。年岁无情,老人伤感,挥笔泼墨:时间,随时会夺走我褶皱恶臭的躯体,但永远掐不死我激情刚毅的魂灵。

  冬天,有一晚老婆做完饭端出来,怕热粥烫坏塑料桌布,单手从抽屉里的诗集上撕下一沓垫着。老张端起盆子喝完粥,挪开嘴赫然发现自己的诗集成了渗油的垫子,抬头冲老婆干瞪眼。

  “咋?你写的你记得啊?十几本诗集你敢让我抽一首测测?你十几年前的诗现在记着?忘了跟扔了有啥区别?再说我只是垫桌子,用完塞回去不照样看?”老婆满嘴油光,说完抬起下巴继续夹肉。

  老张无可奈何又觉言之有物。饭后,挫败的诗人提笔写下:泥泞龌龊的现实啊,莫要敌对我,因为我是一个战斗诗人!

  来年春天,新鲜的荔枝快上季了,老张老婆联系到一相熟果农,在她家提前铺货,卖得特别好。那天有个老板过来要十斤荔枝,老张老婆赶紧包扎。谁想连着好几个袋子被荔枝枝干戳破了。老张老婆没法,从破书架取来一旧本子,三两页地撕下来包住枝干。没几下一本诗集被撕光了,老张一直在盼,全程张嘴结舌,气得挠耳喘气。客人走后,老婆嗑着瓜子肆意地瞪着老张。

  “咋?”

  “不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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