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夏琳粉了耳垂:“靳言!你混蛋!谁让你当着茜茜的面胡说这话的!”
靳言靠墙站着,听到床上的女人喊了自己的名字,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哟,不是不认识吗?”
夏琳被噎了下,恨恨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笨呀你。
靳言活动了下肩膀,也不管刚进病房女人让自己靠墙站着的话语了,径直朝病床走去。
夏琳被他吓到了,特别是自这次回国后,她越发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糙爷们,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和温柔体贴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干嘛,你不要过来!啊!”
随着她尖叫声落下,男人轻轻握了下自己受伤胳膊的那只手:“疼吗?”
转变太快,刚才还是一副贱兮兮模样,此刻这格外温柔模样是怎么回事?
夏琳有些呆滞。
久久没听到声音,靳言看向她的眼睛,对上她有些呆萌的眼神,他嗤笑下:“看起来不疼。”
反应过来的她,立马反驳:“疼,谁说不疼的,超级疼。”
越说声音越少,竟还带着一丝的撒娇怜爱的意思。
靳言低声笑了下,然后半蹲在床边,下一秒,竟对着她骨折的胳膊轻轻吹着气。
虽说带着夹板丝毫没感觉,但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然感觉到手指有些许的酥痒感。
夏琳脑子又死机了。这男人莫不是忘记吃药了?这明显不是他。
“还疼吗?”吹了几下的他,缓缓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问到。
夏琳有些麻木地点了下头:“疼。”
“草!”靳言索性起身,放开自己握着的肿成猪蹄的手:“那就疼着吧。”
这才对嘛,这才是他。
夏琳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靳言皱着眉低头看她:“笑什么?”
“没什么。”
靳言对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拉来椅子坐下,端起钟斯羽买回来的粥:“张嘴。”
夏琳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最后肚子率先妥协,她老老实实地张开嘴巴让他喂。
医院停车场,陆方舟坐在车内调整了下座椅躺了下来,打开天窗看着湛蓝的天空。
他的心有些乱,一时无从下手来理清楚。
想起医院里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他的眼眸就幽深了些。
当初,她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
她是不是也一度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
越想越乱,感觉自己的心一分为二,一半让他快快去抱紧她,一半让他无法放下自己的尊严再去追她。
他不得不承认,八年前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后来他发了疯般地去寻找她,她的离开,确是他内心暂时无法迈出的一道坎。
天空上的白云变化无端,伴随的还有他杂乱无章的心。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调直座椅,准备开车回家。
钟斯羽刚到一楼大厅,就接到了林嘉珩的电话。听他说他来看望夏琳,想着自己离开前病房的场景,她笑着说到:“要不下次吧,琳琳有一个特别的朋友在。”
林嘉珩勾着嘴角:“好吧,那就下次。我看到你了。”
说着,钟斯羽看到了站在大厅外的他,然后就跟着他来到了停车场。
安静的停车场内,两个人笑着交谈着,男人伸手半揽着她的肩膀,女人的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在陆方舟看来,她的那抹笑格外刺眼。
几乎是想也没想,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快步走到俩人面前。
“哎?你怎么还没走?”钟斯羽面露疑惑地问到。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方舟冷笑了下:“怎么?耽误钟小姐的时间了?”
听到他说的话,钟斯羽拧了下眉:“你在说什么?”
林嘉珩眯了眯眼睛,开口:“陆律师。”
陆方舟却一直盯着冷着脸看着自己的钟斯羽,呵,就这么不待见自己?
他的心本就烦闷杂乱,此刻心头更是加了一把火,想也没想,他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生硬地拉着她朝自己的车走去。
“你干什么!”钟斯羽说到。
林嘉珩看情况不对,立马上前要阻止。
这时陆方舟阴着脸看了眼他,说到:“林先生,我们恋人之间有些私密话要说,烦请您不要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