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州的初秋四处飘着桂花香,帘子上的小穗儿都沾染了花香气。
侯府即刻就要完工,双峪做主先将东院修好了,好让侯爷早日住进去,别的院子慢慢雕琢。
府上人不多,即便谢管事他们来了也左不过十来口人,就挨着东院他们便能住下。
侯府里头按照侯爷的要求特意在主屋后头多修了一间小院,打通了内室后门,连着长廊过去,是一间净房,净房离的水接通到小院儿的小灶房,专门铺了竹管,要洗浴时只管往小灶房通知一声,水烧热了往竹管里送来,还可以不间断地加热水,方便极了。
几天前谢临安就搬家了。
这里是镇南王府旧址,多年前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在火海中焚灭,化为灰烬。
今日他又把家找回来了。
随着平安侯的乔迁,端州城内也渐渐活跃起来,陆青青买下的几家商铺这几日都在送货准备开张了了,各家掌柜还来给谢临安送了乔迁贺礼。
陆青青现下停在黔中,具体是做什么没透露,但谢临安猜也能猜到是为了矿山的事。
搬家后谢临安一面盼着平叔他们,一面同官员们商议着商税的事。
他前日给谢小册去了信,问他回不回来看看新家,回信还没到。
谢临安刚同连星对完了账本,外头就叩门说谢管事他们到了。
谢临安面露欢喜,赶紧出了书房去迎人。
春兰秋菊一见着人就开始掉泪。
从公子离开上京至此,一年多了,期间公子还遭遇不测险些丧命,她们在上京听得胆战心惊,却无法过来亲自照顾公子。
“哭什么,重逢这样天大的好事,怎么哭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谢临安给俩姑娘递帕子,温柔地笑着。
春兰拭了泪,眼眶红通通地说:“奴婢这是喜极而泣。”
说着视线往院里探寻,疑惑地问:“小公子不在?”
连星和孤月数月未见,早翻上房顶说话去了。
他俩不愿意看她们哭哭啼啼的,攒了一肚子要跟对方炫耀的事要说。
进了屋,谢临安才说:“小册跟林将军去丹城了,才写了信给他叫他回来看看你们呢。”
秋菊捏着湿了半张的帕子说:“小公子长高不少吧?这个年纪的孩子,窜得可快了。”
“那也没多久呀。”谢临安让她们坐,于是都坐下了,“又不是离了三五年,几个月能窜到哪里去,我瞧跟从前没什么差别。”
一说春兰眼泪又下来了,她看着谢临安额上那个印子,以为是遇险时伤的,哽咽着说:“这伤要是偏几寸,就得伤到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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