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声势,闹得很浩大。
然而,围观百姓的反应,却和他们预料的不一样。
原以为,百姓会和他们一起挥拳抗议的。
何家老太太皱眉盯着那些冷静的围观百姓,问何起恪的媳妇,“是纸上写的不够明白吗?怎么他们看上去一点愤怒都没有?”
何起恪的媳妇摇头,“已经很明白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京都的百姓不愤怒。
而且,总觉得他们的目光,带着一些诡异的光泽。
就在何起恪的媳妇皱眉之际,何家老太太推了她一下,指着轿辇顶子,道:“你去坐到上面去?”
何起恪的媳妇顿时就懵了。
一脸茫然看向何家老太太,啥?
何家老太太指着轿辇顶子,“一定是我们闹得动静太小了,维权就要有维权该有的姿态,你去坐到轿辇顶上,大点声,把苏清对何家做的孽,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何起恪他媳妇……
“娘,我肚子里还有不足六个月的胎儿,爬上去,若是有个万一……”
何家老太太便道:“你小心些就是,就因为你怀着孕,你爬上去,才更有效些,要不然,我就上去了,快点,别浪费时间!”
何起恪他媳妇便在一众何家人的帮助下,爬上了轿辇顶子,盘腿一坐,
这一动作,立刻引来四下围观者的目光,场面哗的一静。
何家老太太在底下催促道:“快点。”
何起恪他媳妇深吸一口气,转瞬,哇的就哭了出来。
“我何家,在真定,一向行善积德,我的夫君,何起恪,更是真定有名的大善人,就因为泸辉的事,他劝了九王妃几句,就被九王妃记恨在心,残忍杀害。”
“到现在,官府都没有给何家任何一句交代!”
“何家,也算是皇亲国戚,宫里的慧妃娘娘,可是我夫君的妹妹,可纵是如此,因为犯事者权高位重,我的丈夫,至今都死不瞑目!”
“皇亲国戚尚且如此,想来大家寻常百姓,就更是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说。”
“今日,我在这里,不仅仅是要给我的夫君讨一个说法,更是要给大家争取一个机会,但凡是被苏清欺压过得,今日,只要宫里给何家说法,何家便必定帮衬大家也讨一个说法!”
“你们不要怕,苏清再凶残,她也不能只手遮天,这天底下,还是有王法的,我就不信,无人能管得了她!”
“杀人偿命!”
何起恪的媳妇,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说的激愤又激昂。
然而,围观的百姓,却无人附和。
扫了一眼百姓,何起恪的媳妇说道激动处,干脆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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