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有人见着韩卓涛的身影,立即向熏妻打报告,“熏妻姐,那姓韩的又进宫来了?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熏妻冷笑,“以他的聪明机智,若是发现不了才不正常。”
旁边的人听着紧张了起来,忙问道:“那该怎么办?是否需要我们将他给解决了?”
“不可。他乃朝中重臣,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只会惹人怀疑,况且师父大功将成,我等不能节外生枝。”那韩卓涛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若为了他露出马脚得不偿失,但若由着他乱来,也不是个办法。
她看了一眼守在殿内的三人,叮嘱道:“你们看好这龙血,我去去就回。”
韩卓涛此时就呆在乾元殿外,熏妻赶到时,便见他与几个侍卫起了纠纷,而他一见熏妻来了,立马抢先一步说道:“熏妻姑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敬你们是客,可你们三番两次阻止我去见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作为臣子,有责任有义务将国情及时禀报给陛下。”
“陛下龙体要紧,韩大人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打扰陛下吗?”
韩卓涛当下怒目横眉,“淮州爆发瘟疫,死伤惨重,急需国库拨款救治,此事拖一日便不知要多死多少百姓,熏妻姑娘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得知此事,熏妻颦眉,道:“此事我了解了,你先回去。”
侍卫再次驱赶韩卓涛,他刚想缠上去来多拖延点时间,却见扮作侍卫的殊颜在视线里出现了一会儿。
夜鸠领着人在宫中行走,于情于理都不会惹人怀疑,见此,韩卓涛甩了甩袖,佯装怒气冲冲地离去。
沧桑古树历尽风雨,屹然不动,日益茁壮,根基深厚,非一般人能撼动。
“主子,顾老从江北集结了上千忠义之士,顾大小姐更是女中豪杰,为您招揽了百位幕僚和江湖世家,等到京中大乱之时,我们便可以揭竿而起,而顾老会身先士卒,先在江北起事,其他旧部接到信号便会应声而起。”
言狄在树下埋下一个酒坛,起身后抬头看着古树,许久之后,才沉声道:“淮州,出发吧。”
淮州瘟疫爆发地毫无预兆,韩卓涛接到消息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也恰好替代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其他两人却不知那不是韩卓涛为了引走熏妻而捏造出的噱头。
夜鸠褪去了衣服,露出了胸口的针眼,因为那时时间紧张,针眼附近的位置沾了血迹,所以当回到府中,立即开始处理。
乍一看,叶非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添了新伤,忙着给他上药包扎。但擦拭干血迹后,才发现没有什么伤口,顿时骂道:“臭小子,你是想吓死为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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