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愣了愣神,张奉立马就不干了。不行?谁说的?何小妹都没说不行,你敢说不行?
“汉升,此言怕是太过武断了!”梗着脖子,张奉一脸不爽的瞧着黄忠。
黄忠见状也不恼,只是微微勾着嘴角,朗声问道:“敬承,心有不忿!”
“呵。就服你!”打不过你,不服你能怎么办?皮笑肉不笑的抖动着嘴角,扬着下巴,胡乱扭头,顾左右而言他的回应着。
见此情形,黄忠哪里还看不出张奉的心理状态,微微扬起嘴角,“不若敬承于此扎蹲,半柱香的时间如何?”
“我为何如此?”瞥了眼黄忠,接着瘪了瘪嘴角,不屑的扭过头去。
“敬承若能如此,某便教汝毕生所学!”
“此言当真?”瞬间瞳光一闪,有些兴奋的看向黄忠,“嘿嘿,您就瞧好了您嘞!”
一口话飚的黄忠一脸懵逼,张奉也不解释,此刻乃是心情激动,自己前世作为中医世家,强身健体之术,那是必有的。
小时候就跟着锻炼,这点小伙还是手到擒来的,当下,大声的“哈嘿”一喝,随后两脚一迈,双手学者香港电影上的,捏着手势,往前一伸。
就这样开始扎起了马步,练武成为高手这种事情,我每天都有想的!
然而他却忘了,光想是有用的吗,而且他想的还是以前,关键你也不看看,原先的张衙内,想过没有?
姿势摆的很是拉风,可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张奉的大腿开始发麻,双臂抖动,额头也开始溢出豆大的汗珠。
双腿因为发麻而颤栗,手臂开始酸胀,就连腰也开始发酸,脸上开始流汗,内衫开始汗湿,大腿开始汗湿。
脖颈的筋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双下颚的牙齿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咯咯作响,鼻息开始浓重,这虚弱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了。
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体内急速的消耗的氧气,本准备再多坚持一段,随着一句“快了”分散了主意,顿时间“嘭”的一声。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还有一点就烧完的香,张奉一脸无助的看向黄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面色如常的黄忠却是脖颈一顿,露出一张惋惜的脸,兀自道:“可惜了!没坚持住!”
喘着气说不上一句话的张奉,瞪圆了眼盯着黄忠,而他却好似全然不知一般,摇着头摆着手,叹息着自顾的找个石凳坐了下来。
努力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连忙大声道:“是你使诈!”
“我有吗?我只过提醒你一下而已啊?”一脸无辜的看着张奉,“难道学人武技,就这态度?”
“那你说要什么态度?”
“怎么说也得斟杯茶不是。”
闻言,眼光徒然一亮,连忙起身拍拍屁股,端起石桌上的茶壶,斟了杯茶,谄媚道:“呵呵,汉升兄,不,师傅喝茶!”
“唔,你这徒弟我可受不起!”喝了口茶,继续道:“敬承还是换某汉升吧!你我之间讨论武艺而已。”
“对对对,习武之人,以武会友。”
“呵。以武会友,妙哉,敬承,你我切磋一番如何?”黄忠歪着头,颇有兴致的问道。
“。。。。。”满脸黑线,张奉只能自我安慰:习武之人,切记,忍者无敌!
张奉从来也没有想到,习武之人会是这样,可能是他以前对武人有什么误解。。。
“敬承,你这一招兰花指着实令人钦佩!”
“天生的武学奇迹,我原以为自己够笨了,看来还是低估了你!”
“要不,敬承你还是从文吧?”
张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受下来的,但每当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看见黄忠那张早知道会这样的脸之时,都实在说不出口。
但换句话说,张奉武力在黄忠的一日三怼之下,也是进步的迅速,加之原本就谙熟调理、吐息之法,根基也开始慢慢的扎牢。
作为太医苑的医令官,上值当班不去几次,但从太医苑众顺摸扒拿的本事,却是非常熟练,隔三差五的弄点珍贵药材,润养一下身体。
如此行径虽惹得旁人略有怨言,却不敢有所指责,毕竟如今张奉的身份已然尊贵无比,说起来也算得上皇亲国戚了。
若按民间的论法,作为何皇后的妹夫,辨皇子的小姨夫,即便他明目张胆的也不会有人不开眼的,何况他每次都会备注用度的!
看着张奉一天天醉心于习武,身体虽然渐渐壮硕起来,气势也蓦然间增长许多,但是何小妹心中的顾虑却是越来越不安了。
“公子,少夫人说,有事寻您!”黄忠的庭院中,张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黄安,眼珠转动,深思熟虑。
“夫人,当真没说所为何事?”再一次谨慎的确认着,张奉的眉角也莫名的皱了起来。
见到张奉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黄安也是哭笑不得,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面带苦笑,黄安深沉道。
“公子宽心,少夫人近日来心有顾虑,整日来只是愁眉不展,总有疏漏!”
“唔,知晓了!”默默的看了眼黄安,张奉也不再犹豫,当即迈步寻何小妹去了。
其实张奉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先是当个闲职太医令,后又娶了个贤惠妻子,职俸与府中事他都不需要耗费太多心思。
而有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其实这不就是真正悠闲的穿越生活吗?如今自己已经远离了勾心斗角的宫廷,自由自在凡世间。
张奉其实很佛系,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争霸天下的宏图伟业,只是想着开心的过好每一天,所以他总是无欲无求。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府宅之中,还是那个凉亭,可张奉却许久未曾再次纳闲了,瞧着何小妹怔怔的坐在那里发呆。
张奉心中也是莫名一怜,赶忙走上前去,轻声道:“夫人何事如此烦忧?”
轻轻抬起素首,微蹙着柳眉,何小妹却是面色忧虑,心事重重的缓声询问到:“夫君,是否当真与妾身有何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