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判梦官的下一句话,却让崔老头也感受到了一阵害怕。
“一旦成为了守门人,就永远没有办法回来了。”
崔老头看着眼前的判梦官,从后者仍旧坚毅的脸色中看出来,他说的确实如此。
“我……师傅……”
判梦官摇了摇手:“你已经通过了考验。先前的那些徒弟,要么就是对魂介的运用没有那么完美,要么就是自己的意识不够强大,总之都是没有办法成为守门人的人选。要知道,一般人可能在幻觉之下,坚持不过一秒钟。”
崔老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怪不得……
这么说,自己当初站在岩块上,控制着自己身体内的魂介,保持身体的平衡,是判梦官对于运用魂介精准度的一种测试。接下去从水面之下突然冒出来的那股拉扯力,与他体内的魂介进行“拔河”,正是对他控制魂介的力量的一种考验。最后,岩块爆裂、身体翻转、意识出窍,都是对他坚强意识的测试。庆幸的是,他居然撑了过来!
一开始,崔老头并不看好自己,因为在他的师兄的队伍里,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结果他们都没有扛过这次试炼?反而是自己赢得了这样一个机会?
永远没有办法回来?
难道成为了守门人之后,就会死吗?
崔老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连守门人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判梦官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深邃的眼神看着崔老头:“守门人,是为了巩固梦境世界的平衡而被设立出来的存在。守门人一共会有四个,分别从不同的人群里选出来。我作为判梦官,必须要从自己的徒弟里或者说认识的人当中选出一个守门人。成为守门人,是一种荣誉,但更是一种对自己生命的否认。你可以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崔老头自己也不知道。
说实话,在接受试炼之前,他已经做出了心理准备:哪怕成为了守卫者,迎接自己的是一场死亡,也是值得的。判梦官,一直是他心神所往的存在,梦境世界虽然是庞大的、恢宏的、瑰丽的,但是它也是饱受折磨的、缺乏平衡的,判梦官需要去创造出更加美好的平衡,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放弃一切,追随判梦官。
他说出了两个字。
也正是在这两个字,改变了他以后的人生。
“愿意。”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宣誓,愿意,代表着他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原本脸上带着坚毅神色的判梦官,听到了这两个字,脸色也开始缓和了下来。他走过来,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崔老头的肩膀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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