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玉虚子酒后醒来,发现不仅枕下的蝇拂不见了,连院子里的牲畜也全都不见了,不禁勃然大怒,将看守的道童们暴打一顿,又看到秦鸦鸦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旋即疑心,是她发现了孩子,故意将牲畜放走,于是一把提起她,喝问道:“说,是不是你干的?”
秦鸦鸦头都快摇掉了,玉虚子只是不信,威吓道:“不说是吧?好,我就先把你的筋抽出来,再把你的皮整张剥掉。放心,绝不让你那么痛快死,一定给你留口气,让你死前先惨叫上三天三夜!”吓得她面无人色,只好将狐狸来过的事和盘托出。
玉虚子又威胁她说出狐狸和小谢的所在,秦鸦鸦颤巍巍道:“我只知道,他们前两天住在城郊的旧道观里……”玉虚子闻言,随即赶来,将小谢和狐狸并那群童男童女逮了个正着。
狐狸已猜到,是秦鸦鸦出卖了他们,对小谢嘀咕道:“我说那小人儿靠不住吧,你还总是无条件地相信别人。”
小谢道:“她也是情非得已。”
她低声让狐狸带上孩子们先走,自己则留下来与玉虚子缠斗。可惜,玉虚子的法力足可碾压她,判官笔也早已被他折断,不上一个回合,她便被玉虚子打翻在地。玉虚子也不废话,将袍袖一挥,把小谢一众人等,一个不留,尽数吸入袖中。
小谢一阵头重脚轻,脚底下如踩着云朵,恍恍惚惚来到一处混沌境界,不辨东西,无分上下,整个身子好像悬浮在空中,完全失去了重心。她以为自己已遭了玉虚子毒手,只余魂魄悠悠,正伤心之际,忽然望见狐狸向她飘来。
狐狸不仅毫无惧色,脸上还带着几许兴奋,笑对她道:“那日在集市观看道士表演,我就说他的袖里乾坤好生厉害,要达到这个境界,不修炼个七八百年是不成的,吴老四的小把戏跟他一比,简直就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没想到今天,竟能到他的袖子里游上一游,也算因祸得福了。”
小谢听他一说,方才知道自己未死,只是被玉虚子吸进了袖子里。她着急道:“这可怎么办,上次他没抓着你,这次,他把我们全抓了,连能救我们的人都没了。这个地方,混混沌沌,连出口都看不见,我脚下又发软,好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狐狸嘻嘻一笑,从耳朵眼里掏出一枚绣花针来。
小谢一愣:“你这小小绣花针,能戳得穿他的乾坤袖吗?”
狐狸笑道:“你没听过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乾坤袖再能耐,恰恰也敌不过我这小小绣花针。”他说罢,猛地往四周戳了几戳,不一会儿,果然见头顶露出一个针尖大小的小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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