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充斥着刚才杨泽和风吹雪交手紊乱的气场,这些气场将楼外的落雪卷席进来,然后将那些雪花绞成无数的雪沫,充斥在楼内的空间。肖坤朝杨泽走来,他每一步落地,地面的尘屑碎雪,都会形成一片绝对真空,仿佛某种无形的可怕力量,让这些碎雪沫仓惶逃避。一路行来的落脚点,在他身后成为一个个一尘不染的气旋空旷地带,经久不散,显得极为诡异。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杨泽仰头朝肖坤望去,开口道。
肖坤的脚停留在原地,但是蓄积的气势却并未削减。他看着杨泽,微微眯起了眼睛。
“既然是挑战,那么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对一个刚刚才经历一场恶战的人出手,你赢了会得到主子的欢心?...还是你认为这是一种脸上抹光添彩的荣耀?”杨泽持剑伫立,平静的朝肖坤道。但说话却如钝刀子捅人,令听者诛心。
他说的不错,他刚经历一场恶战,如今宋阀就让一位大供奉出面与战。任谁看起来,这都是一种很卑鄙的行径。足够让一些自持身份,德高望重的修行者所不屑。传至外界,亦会让所有知道今日来龙去脉的人们,嗤之以鼻。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刚才在众人看来,还大有挡者披靡,一竿子撸到底的杨泽。此时却很名正言顺的避免交战!这不免让希望就此一举将他废掉的大公主,二公主,甚至四阀诸人胸口像是堵了堵,心中鬼火直冒!
肖坤那双阴而拱起的三角眼盯着杨泽,带着一种仿佛老鹰盯着小鸡崽的谑笑,桀桀道,“现在后生小辈,不知死活的是越来越多了。老夫纵横多年,见多了不少夜郎自大,桀骜不驯的人,那些后生小辈,自以为学了几年修行,就有几分资格在这世道横行了...直到遇到了老夫,才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敬畏。有些人我永远的送他见了阎王。有些人我拆了手脚,比死了还不如,你见过他们哭的样子吗...哭起来很难看。你真应该看一看,因为若你见到那样的场景,就会明白敬畏,说不定现在给老夫跪舔脚底都有可能...赫赫...”
面对肖坤那凝聚到巅峰,丝毫没有任何减弱的锋锐气场。面对他真正无形传至的威压,杨泽脸微微跳了一下,拄着古濯,手有些抖。
他的手抖并不是因为他内心惧怕,而是他刚才一战消耗巨大,只怕是再负担不起刚才那一战那样的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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