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只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有些人和人之间,可以莫名其妙地彼此倾慕,倾盖之间仿佛就已经是几生几世的好友,以心相交,以诚相待,生死荣辱从此与共,就好比是他和楚南图一般;也有些人,虽然是免不了的敌手,甚至天生注定一般,却也是彼此尊敬的敌人;却也有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恩怨,也没有一方把刀架在另一方的脖子上,但是就是怎么都看不顺眼对方。李修然反正是从柳千帆不顾一切拜进刘歆门下、随即就又变脸之后,便再也没看这个匈奴王爷顺眼过,所以几乎可以接受他的一切要杀自己的理由,但是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条!
公孙无忧的声音显然也很是惊讶,只听他咦了一声,道:“听闻柳公子业已婚配,夫人仪态万方,怎么会又出来一个要婚配的女子?”
柳千帆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已有妻,不过却是为了联合乌孙而被迫联姻。眼下这个变心的女子,是我自小青梅竹马的姻亲,也是先父自小变有意撮合的婚事。”
公孙无忧道:“既是如此,那也说得通了。却不知这女子是什么来历,和公子又有什么渊源?”
正说话间,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响来,随即就是刚和自己纠缠不清的那女子声音先是惊呼一声,随即就是责问道:“柳公子,柳王爷,不是说好不杀人么,怎么还是一地的暗器!”
柳千帆立刻换了声调,不情不愿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不共戴天,既然通报消息给我,我如何能不下杀手?何况,我的手下都部署在城外,来不及调回,为了杀这小贼,特意请了公孙先生一行,不杀他还费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李修然心中一叹,果然是这女子告密,自己真是险些已经死在她的手里。只是,难道她便是柳千帆青梅竹马的相好?若是如此,她口口声声说的“他”究竟是谁?她又帮自己,又要出卖自己,这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女子似乎也是一下子就语塞,跺了下脚,道:“那小子死活我不管,反正我也算又帮了你一次,不然你们还在外面傻等!就冲这个,你也一定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去杀他!不然,不然,不然我就告诉母后去!”
他一连用了三个“不然”,想必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这阴险狡诈的一方枭雄,至于告诉母后这样的办法也不知能有什么效果。不过,她说到母后,难道她这样的一个柔美女子竟然是那大漠瀚海里的匈奴公主?李修然想了半天,才蓦然发觉原来她说到不管死活的“那小子”却是自己,不由是又恼又怒,却也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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