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合上门,走到梁纾月身边蹲下身要给她上药,梁纾月微微避开他脱她鞋子的手,不自然地说道:“我自己来吧。”
她脱了鞋子,原来除了外面擦破皮的伤口,被鞋子挡住的地方也被夹得紫红,在白皙的脚背上看起来格外刺眼。
“我给你上药。”阮玉从带过来的医药箱里找来棉签和酒精给她清理伤口,伤口上面还有铁锈,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发炎。
虽然阮玉已经尽力放轻了动作但还是免不了痛,脚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疼吗?”阮玉清理伤口的手一顿,抬头看她。
梁纾月摇头否认道:“还好。”
阮玉思考一下,对着伤口轻轻呼了一口气,梁纾月觉得脚背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却真的因为这个动作减轻的一点痛意。
“疼的时候你都喜欢吹一口气,这样会不那么痛。”
梁纾月坐在椅子上只能看见阮玉的发顶,发丝顺着发旋每一根都乖顺地贴服着,他低着头打开丫丫给他的小方盒,里面是黄色的乳状药膏,他用棉签沾了一点继续给她上药。
上药的动作以前重复过很多次,阮玉每次被小屁孩欺负了受伤了都是哭哭啼啼找她处理伤口。
可是现在受伤的人轮到了梁纾月,她的心里倒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姐姐。”
“嗯?”
“下次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梁纾月看向他。
“我会担心,会心疼,所以姐姐,下次不要受伤了好不好。”
……
本来第二天还有后续活动,但梁纾月脚受伤王捷就没让她继续参加,下午社团提前订好车在山腰等着,许多孩子舍不得他们走,跑到村口给他们送行,有的村民抓了几只鸡鸭提着土产品非要送给他们,一行人相互搀扶着下山坐车回家。
完成了这次支教许多人都觉得轻松不少,在路途颠簸中昏昏沉沉睡睡了过去,一觉就回到了市区,奇怪的汽车停靠点明明还在市区马路边的服务区,平时也只是偶尔见几辆车停靠,这次居然站着许多人,仔细一看,梁纾月才反应过来,都是来见阮玉的。
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早早就守在这里等阮玉出现,等车一停下来所有人立刻扑上来把车子周围堵了个严实,车上的人想下来都艰难。
除了早早收到消息蹲守的粉丝们,阮玉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团队的车停在那里,后座的车窗摇下来出,薛倩摘下墨镜,脸正向着这边,涂着深色口红的唇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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