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回忆

拂泠冷笑一声，“冥王不也是在强求吗？”

　　被说到痛处，冥王脸色一变。“我劝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想让我听你的，除非我死！”冥王是个怎样心狠手辣的人，拂泠清楚的很。

　　话音方落，冥王急速上前，拉起她的左腕，一股霸道的灵力沿着经脉进入拂泠体内：“你若是撑不住，可以告诉本王，本王立刻帮你解除。”

　　“不，我撑得住。”

　　冥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拂泠能够感觉到灵力在剥离她的魂魄，而且一阵比一阵猛烈。

　　撑到第二天，她体力耗尽神智混沌，仅剩下最后一丝意识让她不开口说话，“冥王，泠姑娘，怕是不行了。”

　　冥王忽然想起当年历劫自己逃难时流落街边与一只小狗相伴的日子。

　　那会儿冥王年纪小面黄肌瘦，做零工不收工钱只求一顿餐饭都没人要，唯有一路乞讨。

　　小狗才三两个月大小，不知为何总跟着他，他自己每天好不容易才能讨到一些吃的，哪里舍得分给别人，紧紧攥在手里或藏在怀中。

　　小狗许是闻到食物的气味看着他的眼睛放光，却从不敢上来抢，夹着尾巴灰溜溜跟着，就好像是他养的狗一样乖巧。

　　有一天他打瞌睡的时候，一个胡子拉碴的高壮乞丐偷偷摸到边上想来夺食，小狗站起来大声叫，他惊醒拼命挣扎却不是成人的对手。

　　被抢走吃的没什么，她怕的是被对方打一顿好长时间不能正常生活。正绝望间，小狗突然发狠，冲过来一口咬在那高壮乞丐的赤脚上，虽然小狗最后还是被甩脱狠狠撞在墙上，那高壮乞丐竟是被咬掉了脚趾，吓怕了落荒而逃。

　　此后冥王对那小狗的态度变得温和许多，只要自己有吃的就会分它一口。天气好的时候，一人一狗在街边晒着太阳，小狗懒洋洋地趴在她脚边，她会用鞋尖轻轻挑起小狗的头，逗弄着它打滚玩耍。

　　可惜好景不长，坏人不少。

　　小狗终于有一天被人打了闷棍剥了皮煮成了一锅肉，做这事儿的是附近乞丐头，见冥王年纪小貌似好心分他一碗汤让他磕头入伙。

　　他忍无可忍又想到小狗无助的模样，心内发狠头脑一热，出其不意用防身匕首捅死了乞丐头，连夜跑走。

　　冥王不记得当时是何年何月，只知道是第一次杀人。

　　他接连数日都无法入睡惶恐不安，总觉得手上的血迹没洗干净。亏得那年头死一个流民乞丐，官府根本不管，树倒猢孙散，没人追剿，冥王才能安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