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严员外什么都明白,不必再探问了,直接谈条件吧!”关新妍清声道。
严员外身子略往后靠,神情略松驰,平静讲述:
“原本,我一直未拿定主意,到底是将你送与金人以化解我与金人之间的冤仇,还是,拿你作人质与靖王做笔交易。
如今,我改变主意了!”
严员外骤然起身步至关新妍面前,蹲下身来与关新妍平视,精深的目光直直看进关新妍的眼底,低沉声道:
“我打算重用你,你每立一件功,我便免你一日刑罚,否则,你需日日来此受折磨,我这里有三佰余种刑具,不知道你是否想亲身体验个遍。
千万别想逃,也别想自杀,否则,不光让你身体上受尽折磨,精神上也备受煎熬,千万不要试着去窥探我的底限,你承担不起后果!”
“我孤身一人来此,本意就是来投诚,不会逃走,更不会自寻短见。既然严员外如此器重我,当不负重望,倘若严员外答应我不为难富田山庄,我可以在短时间内为严员外赚取数倍于那批粮草价值的财富。
钱乃立身之本,有了足够的钱,严员外便可以在金人与吴太师之间游刃有余。”
“我念了一辈子生意经,今日,却让一个小女娃来教我做生意,可笑!你如果比我会做生意,如何至今还如此落魄?”
面对严员外的奚落,关新妍容色未变,不屑于解释亦不愿多废话,直言道:
“若严员外对我提出的这笔交易动心,咱们便接着往下聊,若严员外看不上这笔小钱,咱们便换个话题。”
身为阶下囚还如此傲气,还试图掌握话语主动权,严员外不禁对眼前之人兴趣更浓,幽声道:
“你有何方法短时间内赢得巨利?说来听听,倘若可行,我可以考虑你方才提出的交易。”
关新妍略思忖后开口声道:
“严员外可以在边城大量收购兔毛,同时让人去金国大肆收购羊毛,将兔绒织品低价卖与金人,将羊绒织品高价卖与宋境商民。
久而久之,金人赖羊毛生存的手工业受到重创,并依赖你向金输出的兔绒织品,倘若你有足够的毅力和耐心,甚至可以垄断金国兔绒业,到时还怕钱不主动来扣门吗?”
“哈哈……”严员外爽朗大笑,“肚里果然有些料,这些计策谁教你的?”
几百年后,清朝和民国时期,外国资本主义列强为了赚取中国白银无所不用其极,给中国经济带来深重灾难,从那些残酷的经济侵略案例中亦可学到不少东西。
如今,借鉴其一用来对付金国,正当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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