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新妍任那双钳子般的大手渐渐收紧,以仅有的微弱气力竭力声喊:
“你漠视律法,草菅人命,你不配为帅,不配做人,你就是个阴毒狠辣的魔……鬼。”关新妍的气官被压得死紧,再也发不出声音。
赵谦面对眼前渐渐泛红的脸,眼里炽热的怒焰越来越旺,直至看到眼前的人双目翻白,即刻松开手掌。
关新妍跌坐于地,大口喘着气。
“不要试图惹怒我,不要激我,对你没好处。”赵谦俯视关新妍肃穆说道,“我憎恶背叛,尤其,是亲人的背叛。”
关新妍喘着气回道:“何谓背叛?让你不痛快就算是背叛了吗?”
赵谦的怒意瞬间被激发,凛冽道:
“你敢说你对他无一丝好感?你拒绝他的方式有千万种,为何选择极端方式,为何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他人之手?
男人对越是稀奇、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是执迷不悔,这点你不懂吗?你到底是在试探他的真心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王爷有何隐疾?”关新妍突然抬头看向赵谦问道。
赵谦一脸疑惑。
“王爷你哪点不如他,竟然吃他的醋?我撩拨他,我图什么?图贱吗?”
赵谦抑愤,怫然回应:
“本王自知无疾,却无从得知你是贱还是不贱。”
关新妍遽然道:
“是谁不让我出家修行?是谁强留我在这篱圈俗世中?是谁将我丢进这监牢中任人欺凌?”
赵谦语骞。
关新妍见赵谦无言以对的样子并未觉得畅快,转眼看到不远处那具已没有灵魂的躯体,恍然觉得与眼前之人谈论再多都是浪费感情和精力,遂撑起疲乏的身子从地上站起身,冷眸扫一眼赵谦,转身欲走。
赵谦似看出关新妍的想法,义正严辞道:
“他终究逃不过一死,你要理由,我便给你理由,他作为下属,见到长官的女人理应规避,他非但未避,还存非份之想,还敢提出谵妄请求。
他不忠、不敬,坏道义、毁纲纪、违伦理、居功自傲、以下犯上,逃不过一死,不经受审便赐死,算是给了他一个体面的死法,他应该谢我。”
“强词夺理!”关新妍冷声道:
“这是否是你一贯行事作风,如果是,我真为边城军民觉得悲哀,有你这样的领头人,边城的安宁不会维持太久,边城迟早要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在赵谦的愤怒盖过其理性之前,关新妍面对赵谦厉声道:
“你这些理由自欺欺人,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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