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诸宁安并未受到余恒风的教导,她上巳节心绪波动吹了冷风又来了葵水,一下病了,等病再好竟已近春猎。
由于几日都在塌上,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此时见到院子外夕阳斜照进,忽然感到多日心头的憋闷也透亮起来,不由简单挽了个发髻,披了件衣袍就下了床。
温煦的春风轻轻的拂过面颊,阳光暖暖烤在背上,闻得到沁人心脾的阵阵花香,她不知不觉走出了院子,缓步来到诸府中间的池中央,精神好了许多。
刚驻足在池边,倏地听闻远处传来叫她的声音:
“大哥,大哥。”
呼唤入耳微微一颤,想起脸上没未着装,赶紧将衣袍往身前拢了拢,听到脚步声临近衣角被轻轻拉拽,她转过身,佑宁佑行穿着外袍立在面前。
“是,刚刚下了学堂?”诸宁安稍许平静问。
“嗯,听闻大哥病了几天,这些日子可好了?”
诸宁安浅浅一笑,拍了拍正在问话的佑宁额头道:“好了。”
话音刚落,左手边的小佑安圆鼓鼓的脸深松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
擒着淡淡浅笑的嘴边缓缓收起,眼底透出一丝疑惑,诸佑宁留意到干脆的向她解释:“佑行是怕大哥病了,不能一起与他去春猎。”
原来是这样。
诸宁安看着佑行可爱的表情,唇边的笑顺然拉大,她杏眼弯弯伫立在夕阳中揉了揉二人的脑袋,显得格外柔和温婉,又看了看天色已至傍晚,便催促二人:“快到饭时,回去吧,别让嬷嬷们找。”
未上妆又病了一场,她脸色苍白与平日不大一样,佑宁从一开始便留意到她的不同,可此时听到催促,想起今早一件事来,顺手怀中拿出一个竹筒递给她:
“大哥,这个给你。”
竹筒细细小小,诸宁安视线微微一顿,从他手中接过手来询问:“这是什么?”
佑宁冲她摇摇头:“不知,今日上学堂一个青衣男子交给我的,说是大哥的朋友,让我将这个带回来交给大哥。”
“青衣男子?我的朋友?”
竹筒攥在手心,来来回回确定并没有认识过府外的朋友,可再看佑宁佑行立在跟前不走了,拍拍二人的肩:
“我知道了,你们快回去用饭吧。”
她催促着佑行佑行回去,待二人身影走远,诸宁安张开手心,仔细的观察,针筒细小大约掌心大,中间有一道缝隙,似乎能打开,她双手一拧,中间竟开了,里面竖着一张卷起的字条。
白纸上的字迹寥寥几笔,待读完上面所写,将白纸瞬时揉入手心,诸宁安手中的竹筒一抖,叮的一声滚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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