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邪神的力量：不死与不灭……
“黑暗病风……”
悔马双手摊开，扭动的黑色物质当即爆发，瞬间吞噬了飞段。
身为“不灭之灾”，他能操控一种名为“素瘤”的黑色物质侵蚀万物。
和诅咒相似，这种加祸目标的力量也来自于邪神。
不过相较前者，“侵蚀”更胜一筹。
毕竟邪神教推崇用自身的肉体作为诅咒的本原，如果没有不死之身，那么想用咒术杀人就得献出自己的生命。
“侵蚀”的威力不仅与“诅咒”相当，还完美避开了后者的缺陷。
通过收集因灾祸与病害等产生的痛苦因子，借邪神的力量将它们化为己用，并用查克拉赋予它们虚无的常态，这就是所谓的“素瘤”。
降灾的人通过操控“素瘤”侵蚀外物，可让一切从稳定的状态陷入混乱，最终走向毁灭。
在生命体上的表现，“素瘤”会剥夺目标的生命力，并将各种病害强加在其身上。
在非生命体上的表现，“素瘤”会让有序排列的宏观或微观单位打破原有的平衡，进入无序紊乱的状态。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刚才那些坚固的房屋相继倒塌，本来平稳的气流忽然无序，荡起漫天白雪。
飞段无法咒死悔马，后者的侵蚀也无法通过剥夺生命力杀死前者。
这会儿飞段挣扎着驱散黑色物质，握紧手中的漆黑长矛大吼：“混蛋！竟敢趁我手脚被冻麻的空隙偷袭我！邪神大人会诅咒你的！”
之前的仪式圈被雪覆盖了，飞段只好刺穿手掌，用血重画一个邪神教的教徽。
他虽满腔怒火，可对方也是不死之身，咒术根本起不到作用。
换做角都的话，知道一条路走不通，必然会尝试另一条路。
可飞段的脑袋实在不怎么好使，他想不出好的办法，于是站在圈内一个劲地自残，以此发泄自己无能的愤怒。
悔马站在自己画的仪式圈内，如果他和飞段同样是不死之身的话，完全可以趁后者露出破绽的时候进攻，结果他却在操控那些莫名其妙的黑色物质。
角都看到，飞段每用长矛扎自己一次，被诅咒之人所操控的黑色物质就会破坏一些东西：
像地面崩裂、房屋倒塌、雪松枯死……
周围的一切都随着飞段的自残逐渐瓦解。
“……！！”
恍然间，角都总结出了其中的规律。
要是他没猜错，飞段要杀的人所操控的黑色物质能破坏外物当前的稳定状态，其人平时能借此发动攻击。
而当站在仪式圈内，其似乎获得了某种“庇护”的力量，能通过侵蚀外物来抵消加祸于自身的诅咒，以此来达到一种类似“不死”的效果。
实际上，其人这么做，恰恰说明他并没有像飞段那样不死的能力！
作为活了近百年的忍者，角都的战斗经验远非常人所能及，只站在局外看一会，就已经摸透了悔马的能力。
只是，想要让飞段自己看穿对手的招术，除非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为此，角都不无关心地提醒搭档：“飞段，把他逼出那个圈，你就赢了！”
目标刚开始和飞段交手时一直在躲避招架，不过在站进仪式圈后，其人便拥有了“不死之身”。
由此角都推断，目标只有站在那圈中，才能获得“庇护”的能力。
同为邪神教的教徒，飞段怎能靠外人帮忙击杀伪神论者？那简直是对邪神大人的亵渎。
是以飞段走出仪式圈，重握镰刀凶到：“角都！我不是说过这家伙我一个人能对付吗？我正要把他拖出圈外呢！不用你多嘴！”
飞段假惺惺地吼着，角都却淡定地说到：“是我多嘴了，不过你的仪式太冗长，三分钟后还不能解决战斗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吵死了！”
飞段越是生气，挥舞镰刀的双手越是用力。
眼看着三月镰在月光下折射出一片血腥，悔马却依旧死守在仪式圈内。
季之兴也差不多猜出了悔马的能力，其人只有站在那个圈内才是无敌的。
只是“素瘤”侵蚀外物需要一定的时间，悔马提前准备勉强化解三月镰的斩击后，被镰刀上的利齿勾出了圈外。
“嘿嘿……”飞段不怀好意地笑着。
手中镰柄一旋，绳索一拉，勾在悔马身后的镰刀转向后从左侧汹汹斩向其人。
砰然一声巨响，悔马手握漆黑长矛架住镰刀，结果顶端最长的镰刃却刺伤了他的左臂。
没有丝毫的间隙，飞段一脚踹飞悔马，并且身形灵敏地撤到自己后画的仪式圈内，狞笑到：“结束了！”
话音刚落，飞段已将一根漆黑长矛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小鬼，快逃！”
悔马朝着季之兴的方向大喊。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素瘤”的用法，比起非生命体，侵蚀生命体会更高效。
所以在刚才飞段斩击失效，又快速用镰刃勾住他往外拉时，他曾用“素瘤”攻击过那个带着头罩与面罩的人，结果黑色物质一点都没碰到目标。
由此可见，和眼前这“死亡论”教徒一起来的人，实力绝不会差。
他虽无心救一个陌生的少年，可唯有自己包裹中的那些书，绝对不能让同为邪神教的教徒得到！
故而在被飞段诅咒死的前一刻，悔马才会突然性情大变。
季之兴见角都朝自己看了一眼，心中咯噔一震，转瞬他拿着包裹欲走。
飞段大喊：“角都！”
“不死二人组”配合默契，在飞段开口的瞬间，角都便以惊人地速度闪到了季之兴的面前。
好在季之兴早有所料，提前用“风遁查克拉模式”飞到了天上。
角都手臂上的孔洞中伸出十多根黑色触手，接着“地怨虞”缠绕交错着伸向天空。
没有丝毫犹豫，季之兴朝下方喷出“豪火球”，受烫的触手全都被逼退了回去。
不过没等他趁乱溜走，黑色触手复又伸来，同时角都的双手在半空中环绕着避开手里剑，极速抓向了前者。
“好快！”季之兴由衷感慨。
不过好在他不需要结印就能施展忍术，加上现在他实力不菲，向忍术卡中注入查克拉并成功施展出忍术，这些前摇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角都的手抓到自己的前一秒，季之兴对着下方定向释放出“迫压之术”，强烈的冲击让角都本体都往地下塌了几厘米。
“哦……看来不是个普通的少年……”角都淡定到有些反常。
那边飞段见少年要带着邪神教的宝物溜走了，不禁大吼：“角都，你在做什么？那小子马上就飞走了！”
“嗯……”角都依旧淡定如斯。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
眼前这少年虽有些实力，但想从自己手上溜走，那就太小看他了。
想时，角都脖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带着花脸面具的奇怪东西，它一出现便朝天空中喷出无数火团，使季之兴无法继续维持风遁查克拉模式，被迫落到了地上。
飞段见此，刚才还神经质地大吼，现在忽又一脸谄媚的笑到：“角都！看来你还是有点实力的嘛！”
“装的那么像，连我都差点上当！”
飞段喋喋不休地自导自演，继而握紧镰柄，复又看向奄奄一息的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