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天鹫悲悲戚戚地哭过一阵后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抬头一看,只见萧正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而狗蛋子正用手遮着嘴向徐柔丽喃喃耳语,同时还用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朝他指指点点:“你看,他的肢体语言和台词配合得就很不错,给人一种悲切之后的催泪感……而嘴角肌肉群的抽搐和眼脸的轻微颤抖做到了很好的面部表情的上下呼应,展现了完美的视觉效果,让旁观者有一种为之动容的心里悸振……美中不足的就是下肢的行为特征尚有所欠缺,不能很好地诠释那种厚积薄发的灵魂忏悔。尤其是在捶胸的时候右脚跺地面的力度不够大,抬得不够高,节奏感不强,没有形成立体的多层次的内心情感互动……”
碧天鹫觉得自己再这么演下去有些索然无味,伤身。戏为懵懂者演,泪为无知者流,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不必再费这个神了,直接进行第二套方案。
“说老实话,昨天早上我之所以要偷那个警官的钱包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我已经三天滴米未进了。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该偷他的钱包,当然偷谁的钱包也不对。但我当时已经饿昏了。那时公交车上的情况是这样的……这位小姑娘,你怎么不记呢?”碧天鹫正想有滋有味地说下去,发现眼前的三位警官好像都只是看着他乐,没有一点想要记录的意思。
安信还是一如既往地顽抗,在出示了大个指证他是背后主使者的证词后他倒是很爽快地承认了,并且还买一送一地承认了其他几个人也是他指使的。至于他的目的,只承认这是在和警方逗着玩,从来没有指使他们去撞死小牛。
“比留级了还惨!”萧正直接把狗蛋子往冰窟窿里踹:“她现在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地报成人大专了,是大教室上课的那种。而且还同时报了好几个专业……你的苦日子是没个头的,该断则断……”
“萧正!”徐柔丽朝萧正大喊一声:“没别的事能不能闪到一边去?我追求上进与你何干!”“您还认为她是救生员?”萧正问。
“不。”程宾实的脸红都没红一下:“为什么她不能是欣欣百货的员工?”
“以后再也不和他推理案情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萧正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应该是白说了。从程宾实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根本就听不进或者说听不懂萧正在说什么,整个大脑就好像被冻住然后封闭在水泥墩里,任何信息都进不去。不可救药这个成语应该就是形容这种人的。萧正哪儿来得及打招呼,一边琢磨哪间监舍还空着一边赶紧先把饭刨个坑把那根还没来得及啃的鸡腿匆匆埋了进去。
Support your favorite authors and translators in web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