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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病因,亲近

江时珩在病床上将养了大半个月,病情不好不坏。

  今天是十五夜,月华如练,昨夜一场骤雨将院中的娇花摧残的七零八落,苏唯亦和江河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下。

  “喝酒之后身体僵硬?”有消息进来,苏唯亦点开看了一眼,声音清冷。

  “对,爷身体一向健康,酒量也不差,但是那次确实挺奇怪的,”江河一边回忆一边说当时的情况,“八点到的会所十点多就倒下了。”

  “江锦送爷上车的,他是第一个发现异样的,后来也有调查过,但是无功而返。”

  “查不出来不代表没有疑点,”苏唯亦转头看着他,月光融进去,隔着灌木丛透过落地窗看到从电梯下来的男人,“他受伤和爆炸有直接关系,但是神经损坏只能是药物作用的结果。”

  听她这么说,江河充满希冀,“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只是猜测,”苏唯亦摇头,江时珩中的到底是不是NT-3病毒还有待验证,“当下的情况弄清楚病因是一回事,还有一件事需要弄明白……”

  “调查幕后黑手。”黑色轮椅停在门边,江时珩满眼寒霜,声音冷若冰刀。

  江河被吓得身子打了个激灵,胆颤心惊的急忙转身。

  苏唯亦点头,不置可否。

  “先进去吃饭吧。”江时珩调转方向率先进屋。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盘,屋外灯火阑珊,屋内美味佳肴,苏唯亦想到了一个词:人间烟火。

  江时珩的餐桌上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但是因为他和苏唯亦都安安静静的,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Summer安静的趴在苏唯亦脚边,时不时的抬起眼皮瞭望一下餐桌,但是不敢放肆。

  这狗子之前有几次见人吃饭馋的不行就跳着抢,被打了几顿以后就老老实实的了。

  苏唯亦看它可怜,掰了一半白面馒头给它,summer立刻高兴的摇头摆尾。

  某狗子兴奋的绕着苏唯亦转圈圈,猝不及防收到江时珩一记冷眼,吓得立马趴地装死。

  太可怕了,狗生艰难。

  吃完饭,苏唯亦捧着一本大部头医书去沙发上窝着,她以前专攻病毒研究,所以凌宏直接给她列了一整页书单让她恶补药学药理知识,导致她现在一有空闲就得捧着书本钻研。

  summer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蹭在她腿边上了沙发,四仰八叉的粘着求抚摸。

  江时珩从餐厅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长发半挽的姑娘,一手翻着医书,一手给狗子顺毛,而某个狗子被顺的舒服了还哼哼唧唧的撒娇。

  一人一狗,画面和谐美好。

  轮椅滑过地板发出细微的声响,苏唯亦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summer则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呜呜咽咽的哼了两声。

  江时珩不屑的嗤笑一声,对于狗子这种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

  江河站在一旁闷头发笑,爷和小summer一天到晚相爱相杀也挺欢乐的。

  “笑什么?”江时珩沉声道,“把文件拿来。”

  江河立马无缝衔接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

  江时珩低头翻着,一时间客厅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都清算好了?”江时珩翻着文件,问道。

  “是,年底应该就能转移回来。”江河垂首,恭恭敬敬的答道。

  “这事你全权负责,稳妥点。”江时珩淡淡的叮嘱道。

  “是,您放心。”

  苏唯亦好奇的看了一眼两人所在的方向,江河这段时间一直神出鬼没的,想来就是在忙这些事了。

  江时珩把事情都吩咐完直接挪动轮椅停到她面前,解释道:“读书的时候在海外创的公司,打算年底之前转回国内。”

  “…挺厉害的。”不愧是被A市人尊称为一声‘太子’的人。

  “呵。”江时珩笑了笑,不辩驳,被自己喜欢的姑娘称赞总归是喜悦的。

  这男人本就生得眉眼精致,此刻一笑更是勾人夺魄,苏唯亦暗骂一声妖孽,瞪了他一眼。

  江时珩心情明显极好,语调也上扬了几分,“开一下你左边的那个抽屉。”

  苏唯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弯腰打开了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古朴精致的盒子,拿起来递给他。

  江时珩接过打开,里面放着一根青玉发簪,造型别致,玉的质地盈润剔透,不含杂质,一看就价值不菲。

  “转一下头。”江时珩手指长而细,青簪衬着竟意外的漂亮。

  灯光在他身后,却在她身前投下一片阴影,离得近了,他的身影将她整个笼住。

  苏唯亦转身,青簪于发间而过,本来松垮的发被整整齐齐的盘到了脑后。

  古时说法,男子为女子挽发,寓意愿与她共白头。

  江时珩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等到他的姑娘白了头,但是余生定要有她陪,定要拉她共沉沦。

  收手时,指尖擦过她的后颈,苏唯亦只感觉一阵轻麻酥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为了避免尴尬又欲盖弥彰的伸手捏了一下,不过一直低头看书,脖子确实不太舒服。

  江时珩收回手指置于膝上,交错摩挲,那一截脖颈入目修长白皙,入手细滑柔嫩。

  控制不住的目光发热,喉结轻滚。

  “谢谢。”苏唯亦抬手抚了抚发间的青玉簪,真诚道谢。

  “你喜欢就好。”声音在耳畔响起,苏唯亦身体后仰退开了些许,这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靠的这么近了!

  他刚吃完药,身上还有药味残留,略微苦涩,不刺鼻但是无孔不入,黑眸在灯下似融了星光,深邃浓烈,令人心悸。

  嗓音沙哑,靠近了听像是自带磨砂质感,无端的性感,简简单单一句话也不知道他在说发簪还是别的什么。

  “……”

  自从上次房里那个似有若无的吻之后,她一直刻意规避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倒是这人越发的肆无忌惮。

  但江时珩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知道这人不能逼得太紧,所以每次都能做到——

  方寸之间,进退有度。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亲近,苏唯亦还未出声,江时珩已经退了,弄得她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里,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