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水说了,那女妖的阴气极重,只要南宫家的人出手,吸了女妖的阴气,她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我提议去找南宫玉帮忙,只要有我哥在,她一定会帮。可我哥打死也不同意,死活贯彻着卖肉卖血绝不出卖色相的原则,非要光明正大的给南宫家发拜帖。
我笑着训他道:“看吧,这才叫做缘分,谁叫你之前对人家不客气呢,这不,一转身就又要去求人家了。所以啊,无论什么事,都要留个回旋的余地。”
我哥轻嗤一声:“小昭嫁人了,这么快就变成老妇人了啊。”
“窦天予,你说什么?!”
池曦默默的将手放到了大青刀上。就算是大舅子,只要与我杠上,也绝不手软。
对这点,我很满意。
我哥郁闷的投降:“得得,你哥我就是个听话的命,让你们家池曦将手放下来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捂着嘴笑:“有老公撑腰的感觉可真好。”
我哥:“……”
“去外面撒狗粮去!外面野狗多!”
……
多宝和尚向我们告辞,理由是他家师叔干掉了南宫奶奶,弄疯了南宫家一个小妹儿,他这样过去,纯属往枪口上撞,晦气。万一南宫家将他留下来当上门女婿,他就得不偿失了。
我哥也不为难他,他替我们做得已经很多了。
虽然五千万最终没有花出去,但对我和我哥来说,一千万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临走,多宝和尚对我哥啰嗦道:“你们去了南宫家,务必要将结果告诉我,如果窦叔叔得救了,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没得救,接下来我还是要继续想办法,完成师父的遗命。”
我哥点头感谢他:“一定。”
两人又低估了几句,多宝和尚将我哥拉开,想来他们有什么体己话不方便对我说。
可,他们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啊,多宝和尚这什么神操作?
多宝和尚:“窦小哥儿,你那片子有多余的没?给我几张呗。”
我哥很豪爽:“没事,你想要我刻了盘给你寄过去。”
多宝和尚压低了他的鸭舌帽,问道:“刻盘?”
我哥道:“我一共有二十几个G的资源,你想要多少?”
多宝和尚爆出了粗口:“卧槽!你有资源还用盘干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直接传给我啊!”
我哥瞟了我一眼,发现我没听他们说话,压低了嗓门道:“别闹,被我妹发现了,啥都没了!”
多宝和尚连连点头:“对对对。”
我哥:“传给你也可以,你自己说的你要盘嘛!”
多宝和尚:“你给我看的就是盘,我以为你只有盘呢……”
我哥笑道:“嘿嘿……这里面的窍门你就不知道了吧……狡兔三窟……”
我:“……”
我哥那些事我都知道,什么片子他都有,他为了避开我,到处挖坑埋东西。
可是,领着一个未来的高僧向黄色的大道上狂奔,我哥当真不会觉得这样对不起佛祖?
呃,虽然多宝和尚是有那么点不靠谱,不太像高僧。
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夜晚来临,我将我悄悄在自动售卖机上买的东西拿出来摆好。
池曦一来,就看见了。
他拿起来把玩。
“这是什么?”
呃……我的脑袋上掉下几枚黑线,他不知道?
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这种东西,我该怎么给他解释?
但,当我对上他求知若渴且坦荡磊落的眼神时,我觉得我彻底败了。
脸皮什么的,还是先放放吧。
我想了一下,解释道:“用来将你那东西套住,不让它们流出来。”
池曦很聪明,瞬间会意。
我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
“窦小昭!”
“在,什么事?”
“你……。”池曦看着我半晌,欲言又止。
他的愤怒,在迎上我无辜的表情时,全然瓦解。
这就叫做女人的力量,我暗戳戳地在心里鼓掌。
什么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就是水啊,我能牢牢的将池曦抓在手里。
每当我示弱,我委屈,我流泪时,池曦总会心软。
他将我圈在怀里:“为什么?”
我的声音细小如蚊:“我不想这么早生小孩。”
这么早嫁人就算了,要是真生了小孩,就是实打实的成不良少女了,左邻右舍都会指着我骂的吧。
我才只有十八岁呵。
“就这?”
我气呼呼地道:“不然呢?”
池曦亲昵的刮了一下我的鼻梁:“若是我说,一旦我们的孩子出生,我或许有机会变回正常呢?”
“是吗?”我愣了愣。
生小孩还有这种功能?
池曦也有些不确定,但我敢肯定的是,他不想节制。
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仿若在回忆。
“应该是吧,我的记忆很少,这是其中一个讯息。”
“我们有了孩子,我就能恢复记忆,白天也不用藏在身体里了。”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等,直到你愿意为我生小孩为止。”
我紧紧地抱着池曦,有些几分心疼,有几分舍不得,这个模样的池曦,很能勾起人的怜悯之心。
良久,我颤抖着身体,妥协了:“那我们试试……”
……
窦家在西边,南宫家在南边,我们坐了一小时飞机,下车打了个出租车,就到了江南小道。
江南小道是一个镇的别称,是南方典型的鱼水之乡,而南宫家,则是江南小道里面最大的一个家族。
南宫家本是南宫奶奶当家,南宫奶奶忽然遇难,现在掌权的是南宫玉的妈妈,南宫雯。
南宫雯是个很有教养的中年妇女,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文弱气息,一点也看不出她是身怀异能的驭灵人。
她笑吟吟的道:“早就听玉儿提起过几位,窦家的晚辈,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
南宫玉竟然对她妈妈说起过我哥?我看了一下我哥,他似是极不情愿被南宫玉提起,连脸都紧绷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才刚步入这一门,主要是父亲不幸被封印在兰花瓷罐里,这才逼不得已。”
“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孩,自是更愿意过幸幸福福平平凡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