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虞一夜未睡,白天也睡不着,和楚玄瑜玩了一下午。
他的眼睛不像楚温沨,眉毛也不像,鼻子不像,唇也不像,唯一像的是脸型?
看着他的脸,眼前总会浮现出楚温沨的脸,重叠在一起。
楚温沨到夜里也没有来,暮江虞坐在榻边等他,他平时很早就来了,今天是不是太忙了?
楚玄瑜早就睡了,乖巧得化了暮江虞一颗心,却渐渐冷凝起来。
楚温沨没有来,她把头埋在膝上,干坐了一夜。
他也不在院子里,在的话半夜会悄悄进来,看她踢被子了没有,试试她额头,给她掩好被子,没脸没皮爬到榻上偷亲她,现在应该还会怕她压到瑜儿。
“娘娘怎么起了?”
第二天一早,暮江虞推门出去见到疑惑的晨风,呆了下,“不是要去请安吗?”
“圣上说小皇子身子虚,您担忧过度,近日都不必去请安了。”
“哦。”
“娘娘怎么了?平时不是磨磨蹭蹭不想去?”
“没什么。”暮江虞看向院子里,似乎有个虚影在看着她,一身寒意,满目凶气。
她拍拍额头,怎么会有,他那么干脆地走了,她也要干脆地不想他!
余光却瞥到角落里的几簇花,迎着料峭寒风,开得娇艳,那是雪山的花。
恍然想起来去请安的那条路上,有许多东西很眼熟,熟悉到欢喜地亲他,却没有细想。
那都是雪山的东西。
她对雪山那样熟悉也寻不到院子里的这几株花,运气好才能碰上一株,他是怎么找到的?还养得这样好。
“娘娘?这是怎么了,谁惹娘娘不开心了?”
“没有。”
晨风连忙哄她,“没有怎么红了眼睛?让圣上看到了要心疼死。”
“他看不到。”他都不会来,怎么会看到。
“您都是当了娘亲的人,还这么容易哭,羞不羞呀。”
“我没哭!”
晨风失笑,“好好好,吃桂花藕粉吗?”
“吃。”
“没想到您会起这么早,等一会,奴婢这就去煮。”
晨风煮好端过来,暮江虞舀了勺,“好香呀。”
“这是南边新送来的藕粉,葛公公说圣上特意尝了尝,约摸您喜欢,让人送了过来,除了景和宫只有这里有。”
她们怎么会不知道两人吵架了,娘娘什么心思都在脸上,从出来眼睛一直黏在宫门上。
“葛公公还说每次有新东西,圣上都是挨个尝尝,挑您喜欢的送过来,这么久从未出过错。”
“这些桂花是圣上让人采摘新花放在冰窖里,拿出来还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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