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渡挣开七八只拦着他的手,躺回到病床上,眯着眼看向邱禾。
“你刚刚说,她已经做了手术?”
见他并不介意戒指的事,邱禾松了一口气,急忙说:“对,断指再植手术。那天,洪羽跟着海警的船,把她从海上救回来,直接送到医院做手术了。医生说,幸好在8小时之内。再晚一点就很难接活了。”
孟南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手术效果怎么样?能恢复正常吗?”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三个月后就能彻底康复,但是……”邱禾欲言又止,瞥了一眼郑开发,似乎在向他求助。
郑开发颇为无奈,只好替他接着说下去:“但是手指不如以前灵活,很多事情做不了,比如做手术、修钟表、弹钢琴之类的,嫂子以后可能……不能弹琵琶了。”
孟南渡眸色一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其实他很清楚,劫后余生已是大幸,不能要求事事圆满。
可是,一想到乔舒颜以后再也不能弹琵琶了,他的心里还是感觉闷闷的钝痛,疼得说不出半句话。
默了许久,孟南渡才开口:“她在哪儿?我想见她。”
邱禾蹙着眉说:“不知道。一大早就跟洪羽出去了,两个人神神秘秘的。”
“不止两个人,那个姓陆的也去了。”郑开发接过他的话,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补了一句:“这几天他一直陪着嫂子。哥,你可长点心吧!”
孟南渡的脸顿时黑了。
这个死陆相知,真会趁人之危!
还有乔舒颜……她男人还昏迷着呢,她不仅没有守在病床前,还跟别的男人形影不离?
简直了!
这女人还有没有心?!
孟南渡重重地哼出一口气,抬眼扫视着周围,看着一张张神色紧张的脸,心情愈发憋闷。
他没好气地说:“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围在我床边?不就是躺了几天,至于吗?搞得像孝子贤孙给我送终一样。”
“呸呸呸!”邱禾激动得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孟哥,别瞎咒自己,不吉利!”
郑开发眼神鄙夷:“他这是咒自己吗?明明是占我们的便宜!你大爷的,谁是你孝子贤孙?”
孟南渡终于笑了:“都喊我大爷了,还嘴硬呢?乖侄儿?”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句嘴,一旁的谢大奔打了个哈欠,懒得跟这群幼稚鬼吵架:“我女朋友在医院上班,我是来陪她的,顺便看看你。”
这看似抱怨实则炫耀的语气,实在欠打。
老徐乐呵呵地说:“这几天队里太忙了,每次都搞到凌晨才下班。这儿离局里近,我们来看看你,顺便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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