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的这些天,地上的积雪就没化过。
这里天亮得晚、黑得早,成天阴云密布,不见一丝阳光。孟南渡才待了几天,就感觉自己也染上了当地典型的季节病——“冬季抑郁症”。
除了天气令人压抑,乔舒颜也经常不在身边。在抵达伦敦后的第二天,乐团成员就要集体前往音乐厅排练,并与兄弟学校的交响乐团磨合与沟通。
音乐厅在学校里面,离市中心有十几公里远。孟南渡跟着去了两次,怕乔舒颜起疑心,便没有再去了。
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在特拉法加广场附近找一家咖啡馆,一坐就是一下午,用手机监听乔舒颜的一举一动,并与林深沟通案情进展。
据林深说,乔教授目前还在云海市,活动范围只局限于家和学校之间,安分得很,没有一丝不正常的举动。
而乔舒颜这边,跟踪器显示,她每天都在音乐厅,几乎没有单独行动过,而窃听器里也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音或对话。
孟南渡甚至还搜查过她的行李箱,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翻找,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也许,真的是自己冤枉她了。
让乔舒颜运货,怎么可能?她哪有那个胆子和脑子?
孟南渡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圣诞节这天,乔舒颜早起拉开窗帘,窗外天色暗沉,晕黄的街灯下,大雪纷飞。
孟南渡把她拉进被窝里,像考拉一样手脚并用裹住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后颈,顺着毛孔渗入全身。
“陪我再睡会儿。”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语气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乔舒颜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即使是在半睡半醒时,他的力气还是那么惊人。
“爪子松开。”她无奈地笑了,拍拍他的手背,哄着他,“集合的时间快到了。迟到的话,会被老师骂的。”
环在腰上的手臂不情不愿地松开了。
乔舒颜灵活地溜出他的怀抱,钻进洗手间里洗漱。
孟南渡睁开惺忪的睡眼,撑着手肘坐起,看着乔舒颜整理演出要用的东西——乐器、琴谱、旗袍、高跟鞋,还有几样首饰。
“手链别忘了。”孟南渡提醒她。
“知道啦。”乔舒颜晃了晃手腕,冲他俏皮一笑,“我每天都戴着呢。”
在挑选旗袍时,乔舒颜有些犹豫,视线在那件天青色旗袍上逗留了好久。
她嘟囔着:“可惜了。手链跟这件旗袍的颜色很搭。”
实在是可惜。
这件找老裁缝量身定做的旗袍,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前襟的盘扣被扯掉了几个,侧摆开叉一下子撕到了腰部,裙摆皱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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