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刑侦支队办理好手续后,孟南渡驱车一路向北,在沈海高速上疾驰,后座坐着郑开发和戴着手铐的刘承。
几个小时后,车子拐进了一个高速服务区。孟南渡下车抽烟提神,郑开发带着刘承去上洗手间。
太阳攀升到了头顶,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孟南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一点了,依旧没有收到林深的任何回应。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思忖再三,他再次拨通了林深的号码,电话那头,依旧是持续而平缓的嘟声。
他果断挂断电话,拨打了邱禾的号码。
没响两声,电话就接听了。孟南渡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那头传来一声哭腔:“喂,林队出事了!我还在手术室外面……”
孟南渡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彻底懵了。
他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惊慌,抬高音量问:“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邱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昨天晚上,专案组进行第三次搜救行动,林队带人去村子的后山上搜寻被拐卖的小孩,发现有几个村民看守在一个山洞外面。
他怀疑那些小孩被藏在里面,便决定兵分两路,一拨人上前制伏村民,另一拨人冲进去解救小孩。
结果没想到,山洞里也有村民看守,而且他们手上还拿着自制的土枪。林队当时没注意,抱着小孩向外冲的时候,被人从后面开了一枪……”
邱禾说着说着,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孟南渡一颗心狂跳不止,几乎是在怒吼:“伤到哪儿了?严重吗?别光顾着哭,说话!”
等了好久,才听到邱禾吸了吸鼻子,瓮声说:“在后背,脊骨偏右两公分的地方……林队当时就倒地上了,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被紧急送到医院。当地的小医院治不了,又连夜把他送到市里的医院……现在还在手术室呢,医生说很危险……”
孟南渡攥紧拳头,重重地、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墙壁,直到郑开发从洗手间里出来,见状不对,急忙拦住他。
郑开发才发现,他的手背上淤青一片,指关节已经血肉模糊。
孟南渡攥紧手机,咬着牙,恨恨地说:“那狗/日的村民呢?抓了吗?”
“抓了,那个背后开黑枪的,还有外面那几个阻挠执法的,统统抓了。”邱禾的语气无比愤恨,“我们开车出去时,又遇上村民阻拦,我们把为首那几个暴民,都抓了回来。”
尽管这样,孟南渡依旧不解气。
他清楚,这次的解救行动很难,也预想到,那里民风剽悍,村民蛮横无理,会暴力抗法,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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