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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又生枝节

秦谆觉得自己与这敦煌,这归义府,实实在在犯冲。明明是天大的喜事,不知为何,竟硬是搞出了抄家灭门,血溅三尺的惨烈气象来。

  先是来个大粽子似的准太子妃,这会儿该曹宗钰听的麻纸还没宣读完,也不知道这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听明白没有,就见到他往前一栽,晕倒在地。

  一边垂手侍立的下人呆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搀扶;上头正捧着麻纸结结巴巴,艰难认读的宣麻官也呆了,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读下去。

  归义侯本跪在前头,听到宣麻官停了,四周氛围不对,连忙回头一看,儿子匍匐在地,无声无息,背上已经可见到殷红血迹。冬天穿得厚,便是朝服,也内嵌了棉絮,更有打底的中衣,如今鲜血浮于表面,可知伤口已经完全破裂。心下一紧,下意识往一边站着的秦谆看去。

  秦谆正要开口,安舒却已快步上前,俯身查看,口中厉声问道:“担架何在?”

  清菀在门外站着,眼睁睁看着曹宗钰扑倒在地,一双手绞得发白,浑身发抖,快要站立不稳,此时听到安舒话声,如蒙大赦,带着早已候在一边的仆人奔入大厅,小心翼翼地将曹宗钰抬放在担架上。安舒也不管还有归义侯和朝堂大员在场,只管对清菀说道:“将世子移到内室,即刻让张医官他们过来,替世子查看。”

  门边立时有人应了声是,接着有好几个人朝外跑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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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医官等人进了内室后,因要替曹宗钰除衣查看,曹安舒不便在场,退了出来。

  归义侯虽担心儿子,却不得不尽职尽责,陪着秦谆在外面候着。

  秦谆今年才除了副相,第一次押麻,就碰上这等尴尬事体,自是心中不愉。但他城府深沉,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宽慰归义侯:“令郎看面相不是福薄之人,况且又有这番天大的喜事,曹侯无需忧心,一切自会逢凶化吉。”

  归义侯心中苦笑,世人眼中是天大的喜事,对儿子来说,说不定反倒是道阎王爷的催命符。脸上挤出笑容,朝秦谆拱手道:“多承相公吉言。只是这宣麻……”

  还要继续宣吗?

  秦谆摆摆手,笑吟吟道:“不过是个形式,令郎既是伤重,便等他养好了,曹侯自行告诉他亦可。”又笑道,“令郎这伤的时间,十分不巧,不知是在何处,由何人所伤?”

  太子后院,不过是些女人间的婆妈,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然而节度使父子的安危,却关联着朝廷西疆的稳定,这可不能不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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