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柏苦笑:“这些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难道我们之间连做朋友都不行吗?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想帮你。”
安然默了许久,问出了这些年来一直放在心里的疑惑。
“峻柏,当年,你想和我在一起,只是想针对孟少沛,对吗?”
关于这个问题,严峻柏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安然便当他是默认了。
“你和孟少沛一样,我只是你们之间各咱争斗的工具,什么爱情,什么友情,你叫我现在还怎么去相信?”
“这么多年来,我最爱的人,与我最相信的朋友,只不过与我在逢场做戏而己。”
安然眼里含着泪光,嘲讽笑了声。
严峻柏深吸了口气:“也不尽然全是欺骗,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此时,一道苍劲的声音自严峻柏身后响起,安然下意识抬头看去,来人样貌竟与严峻柏有几分神似,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就算是老了,也有着贵族般高贵优雅的气质。
严峻柏无奈看了安然一起,朝男人走去。
“爸爸,你们事情谈完了?”
严辉瞧了安然一眼,冷淡的问了句:“她是谁?”
严峻柏:“不知道,我迷路了,正好遇到了她,便问问她路。”
“她是我请来的客人。”钟黛雅微笑着走到安然面前:“你身体才刚好,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还是进屋里去休息吧。”
安然低垂着眉眼,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严辉也没有多问,毕竟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于他也无任何意义。
虽然严辉整个人看上去冷酷不近人情,但是面对钟黛雅时,却是格外温存和言悦色。
这让严峻柏心里很不是滋味,母亲为这个男人奉献了一生,可结果到死的时候,他也没有来看她一眼。
这个钟黛雅夺走了属于母亲的一切,让她含恨而终,也让他从小就承受了无法愈合的伤害。
可这一切归根结底,是这个男人的错!
将安然卷入这些仇恨之中,她又何其无辜呢?
可是当严峻柏发现这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安然不再相信任何人,如果从一开始他拿出真心对待她,大概他们之间也不会是像今天这种局面吧。
直到严家父子离开,钟黛雅才推门走进了安然的房间。
见她独自一人呆坐在窗前发呆,钟黛雅面色冷峻:“你本事倒是挺大的,严家那小子,和孟少沛都对你情有独衷。”
安然:“自然没有钟董这么大的本事。”
钟黛雅也是见识过风浪的人,也不会因为她这几句话而激怒。
“你放心吧,我不会将你留在这里一辈子,况且你暂时也无去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更不会为难你。”
安然:“孟少沛不会回来了。”
这句话让钟黛雅神色越发冷冽:“你如何这么肯定?”
安然:“他花了这么多年就是想摆脱你的控制,好不容易逃脱,又怎么可能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