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音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早已洞悉了一切,便接话道:“别说这些了,张馒呢?还不过来问问!”
张馒也被方才那一幕愣住神,一听井音叫自己,明白过来他是要替陈卿解围,便立马凑过去。
“这位公子,请问您尊姓大名?”
那人平复了会儿,见温凉寒死死挡住陈卿,便将视线移到张馒身上。
“隐山。”
张馒微微蹙眉,心直口快道:“隐山?没有姓?”
那人转向陈卿的方向:“无长辈赐名,我自己起的。”
闻言,张馒神色一顿,有些后悔,心想还说抓紧说些正事,边将阿玄拉到自己身边。
指着他说道:“那您是不是隐于山中的神医?我这……朋友,中毒之后,已经很久说不出话来了,您看可否瞧瞧?”
隐山看了一眼阿玄,却转身往回走:“我并非神医,也不懂医术,你们找错人了。”
井音一下子拉住他,不顾他挣脱,嘴角仍是一抹邪笑:“隐山啊隐山,何必如此,俗话说得好,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有一技之长,为何还要藏着掖着呢?”
隐山看向他,脸上更是一脸冷漠道:“公子又为何认定我医术高明?”
井音眉间一挑,轻松道:“小生不才,对你门前那些‘杂草’略微知晓些,还有你这里晾晒的这些野花野草,估计,都是些良药吧。”
只听隐山冷哼一声,道:“既然公子这样认为,那边自己去做,何必要来找我?”
说完,隐山便一下子挣脱开井音的手,拾起盛满草药的菜筐,往屋中走去。
随着“砰”的一声,隐山将门用力关上,却慢慢倚靠在门上,缓缓垂坐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记错?
那个刻入心扉的声音,早已渗入了血髓,终其一生都不会相忘。
可她为何一直不承认,又为何躲在别人身后不敢露面,一句是与不是,真的那么难以开口吗?
“如果有人待我好,那我便守着她的好感激一辈子……”
当年的声音再次萦绕在他耳边,这次却让他紧紧捂住了心口,里面似万蚁咬噬,叫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也曾逼迫自己相信,她已经身消玉殒,自己固执地在这荒芜的崖间守着她的一缕亡魂,可是迟迟未见的尸骨却又给了他星星点点的希冀,盼望着那天她能平安归来。
可是,他万万不曾想过,真的等到了那一天,回来的,却是两个人。
一个不认,一个不忍,只叫他手足无措,又该如何面对?
门外的温凉寒冷声命令:“走,回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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